“你……”“我不会和你离开。”“是因为睿王妃是不是,我便知道是这个女人!”刚才那么好的时机,他应该毫不犹豫地杀了那个女人。这样想着,他转身就要往回去。“站住!”司徒灵急得拔高嗓门:“不许你为难睿亲王夫妇!”“你为什么替他们说话?”“是他们将我从牢里偷换了出来,是他们救了我。你要是伤害他们就是伤害我,我绝对不会原谅你!”“难道现在你就能原谅我吗?!”司徒灵别过头去,以漠视表示她的坚决。“阿灵,让我补偿你。”司徒灵沉默着,半晌摩挲着点亮一盏微弱的烛灯,随后走上前来拉着他湿透的衣服靠近她,踮起脚尖,用自己的唇轻轻点了一点他的唇。多年积聚的心酸在二人唇齿间流连。空气都凝滞了,柏炎愣了半响才问:“阿灵,你做什么?”司徒灵没有回答,解开自己衣服的绦带,随后又解下抹胸,最终一丝不挂站在他的面前。柏炎连眼都不敢眨,目光在她光滑细嫩的肌肤上闪躲着、炙热着。视线从她的胸前慢慢往下移动,最终落在细嫩肌肤表面的伤疤上。这一道疤他是知道的,听说那时在西北军营她试图逃走,官兵抓她的时候刺伤了她,这疤就是那时候落下的。他也是受过刀剑伤害的人,深知她当时一定很痛。泪水在眼眶中翻涌,他恨自己瞎了眼聋了耳,竟由她受了这么多苦。司徒灵则平静得多,牵过他的手按在凸起的丑陋的疤痕上说:“你怕什么呢?我都不怕了。”她靠近他一步,柔软的身体轻轻蹭到了他的胸口。“阿灵,别……”柏炎退后一步。“为什么,你不是说要弥补我,留我下来难道不是为了破镜重圆?现在我在这里,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不要这样。”面对曾经所爱完全将自己呈现在他面前,柏炎并不觉得高兴。相反,这像一个活生生的烙印刻在生命中最柔软的地方,滚烫、炙烤。他发现一切根本不可能从头开始。司徒灵终于住了手,冷笑着说:“瞧,如果你也如此痛苦,何不放手由着我去?”为什么会这样?柏炎心中的苦楚无法宣泄,靠着墙慢慢蹲在地上。断裂的时光无法弥补,他和司徒灵都回不去了。这边两人谈了很久,久到南怀珂已经可以自己起身,知夏拿了两个小棒槌替她捶着僵硬的腰背,萧砚坐在一旁撑着下巴陪她。又过一会儿柏炎回来,神色很不自然,两手微微搓着两边的衣服,半晌为难地说了一声“抱歉。”这便是他从司徒灵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睿王妃,末将方才失礼,实在抱歉。此外……多谢你们救了阿灵。”萧砚轻轻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方才顾及司徒灵的面子他没有动柏炎,此时那股子邪火还没有冲他发出。南怀珂眼见如此知道他要动怒,她并不想这两人交恶,赶紧喊了萧砚一声,微微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随后揉着肩膀问柏炎:“你现在就要带司徒灵走?”柏炎咬着腮帮不答,那两人心下就明白是司徒灵不肯。“既然如此,炎二爷不如先回自己府上,夜色深沉,怕是府上的夫人也要着急了。至于司徒姑娘,我们会好好照顾的,也请二爷出去不要声张。”“我知道,不过……”柏炎却道:“如果方便的话,我想……在这留宿一晚。”这事南怀珂自觉不好做主,因此看向萧砚,意思要他拿个主意。萧砚自有看法,他私心并不想放弃这个朋友,更重要的是柏炎也会开口求人那一定是对他很重要的事情,留宿于萧砚而言不过举手之劳。“好,你跟我去外书房。”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报丧入殓大雨下到翌日早上才渐渐收住,湿漉漉的世界里带着一种的味道,麻雀却叽叽喳喳闹个没完。南怀珂去看了司徒灵,经过昨夜的突然相逢,以为她的情绪波动一定会很大,想不到她却异常平静,静静叙述了柏炎求她原谅的经过,随后再不发话。她的眼睛也没有红肿,显然并没有哭,南怀珂几乎都要糊涂了,这和那个在狱所里痛哭流涕求自己去救柏炎的女人不是同一个人。“所以你不打算和他走?”司徒灵摇摇头,清冷的眼睛盯着窗沿上往下淌的雨水,声音缥缈地像从远方传来:“他不信我,我此生都不能原谅他。”伤害很容易造成,修复却可能要花一辈子的时间。那些无法言说的爱,难以释怀的恨,不可弥补的痛,都藏匿在司徒灵那双清澈纯洁的明眸中。只是一件容器,无论一个木匣被如何剐蹭都不能玷污到容器内的东西。“那好,你自己看着办。你若不愿意和他去,我还是会按照约定安置好你的,过几日就出发。”南怀珂尊重她、也尊重她的决定。离开往回走,正巧遇上来看望她的萧砚,问起昨晚过得如何,萧砚怪笑一声说:“怪了,柏炎拖着不让我去休息,自己又不说话,一坛子酒接一坛子的喝个没完,喝完倒头就睡。这会儿日上三竿了还没起来,我已经打发了人往侯府去通报,叫他们喊两个人回来接他回去。你伤口还疼不疼?”“不疼了。”“吃过了吗?”“还没。”“让他们摆饭,咱们一起吃。”“王爷今日不忙?”“再忙陪你吃顿饭的时间总有的。吃完饭咱们去看月姬如何?”他眯着一双漂亮的眼睛在笑,笑容里有春风般的暖意。“月姬早上来请过安了。”“她怎么来了?”“自从出月子,她哪一天也没懈怠过这些礼数。”真是个得体懂事的人,因怕府里的人非议王妃肚子没有动静,月姬哪一天都不敢怠慢,唯恐让人以为自己恃子而骄。“那也无妨,我还得看看岚儿和清儿,做叔叔的得多关心关心他们。”“王爷。”她倒比他紧张,这话让人听见可不了得,他们永远要谨记,自己才是这对孩子的父亲和母亲。饭摆上来,照例都是她爱吃的东西,萧砚不要人布菜,两个人一边自己吃着小菜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十足的烟火气息。饭毕散着步往月姬那去,到了半路回事处来报说是顺天侯府来接人了。萧砚敷衍说:“把人带去炎二爷那里,他要是醒了就送回去。”回事的答:“王爷,顺天侯府不是派的小厮来的……而是小侯爷亲自来了。”柏乔?不过是带醉酒的弟弟回去,随便找几个人抬进轿子的功夫,这未免也太隆重了。事情很不对劲,联想到昨夜柏炎突然杀入王府,背后恐怕还有更复杂的原因,南怀珂提醒:“既然小侯爷都亲自来了,王爷出去迎迎罢。”“好。”柏乔被请在前厅喝茶,茶来了他却没有碰触。他依稀记得昨晚对柏炎说了万不该说的许多话,未此正惴惴不安。萧砚到后和他说了几句客套话,又着人去瞧柏炎的情况。来人回说炎二爷醒了,眼下正在洗漱。这二人便等着,萧砚留心看他的神色几近惨白,大拇指不安分地扣压着食指,像在竭尽全力忍耐慌乱。又过一会门口响起拖拖拉拉的脚步声,柏炎扶着额踢里踏拉跨进来,柏乔“噌”一下就站了起来,挤弄着五官刚要说什么,突然想起萧砚还在,忙做怪罪状说:“你不回家也不说一声,弟妹都急坏了。”“喝多了酒,忘了。”他是满不在乎的样子,整整衣带歪歪扭扭摊进椅子里。“你在王府喝了一夜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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