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年,巨大的烟花在世界上空炸开,金家中也再度发生变故,他的堂姊一家在一次事件中被抓捕,半月后横尸街头。”
“树的兄长照祥虽然先一步去世,但他毕竟没有亲身经历亲人被杀的过程,那种悲痛是揪心的,但那恐惧却总归隔了一层。这次堂姊一家的死亡才是真正令他愤怒的开始。”
“他的眼睛开始沾染尘埃,民族大义渐渐在他心里有了模糊的影子,他开始与一些有志之士接触,在钱财方面尽力支持,也常借着商务的便利和遮掩传递一些为国有利的信息,一次次惊险磨练着他的胆量,最后将他整个人变得愤慨且坚韧。”
“1945年秋,世界上空的那朵乌云终于飘散了,正当金家也想重整旗鼓再造辉煌时,惊天噩耗却再度降临,树的堂哥堂侄被捕了,数日后,堂嫂望着被鞭挞得面目全非的两具尸体,自缢身亡。这件事就像一根尖刺,戳破了树长久以来在心中吹起的皮球,他变得迷茫且消极,决定不再参与任何本职外的事。”
“那时候无数枪口开始胡乱扫射,伤亡惨重的金家再也无法独善其身。45年的除夕,金老爷子攥着一捧黄土,带着家里最后一个孩子,带着对祖国深深的依恋与无奈,踏上了前往英国的飞机。”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金家故事年代性比较特殊,根据规定很多事不能讲得很具体详细,只能模糊着一笔带过
今墅安的故事讲得很平,就像一段记录片,只是简单的陈述,不详尽也没有太多情感。可那些涓涓言语流进韩骤耳中,却勾勒起高|潮迭起的画面。
金树和他的家族被金钱与战争交替着奴役,所有的希望与绝望都被掩藏在平实的语言中。那是他从玩世不恭到沉稳,从愤怒到恐惧,从失望又追求希望的整个过程。
命运始终如温水煮青蛙,叫人无法逃离。
听到最后,韩骤心里特别酸胀,虽然思维已经混沌不堪了,但或许是黑夜带来的忧郁,他竟然有些感同身受。
今墅安用手指轻轻抹去他眼角的湿润,侧身过来单手撑头,几乎把身后微弱的灯光挡了大半,他拍着韩骤的后背,一下下使人安心。
韩骤身子稀软,半梦半醒间换了个姿势躺着,因为身子歪斜着,额头几乎抵上了今墅安的锁骨。
他哼哼着说:“后来呢?金树怎么样了?”
“后来……”今墅安的眼睛眯了起来,“金家到了英国后,与当地的朋友成立了华人商会,很快就又发展得风生水起,金树也在当地创办了‘明祥’建筑事务所,寓意光明顺遂,平安祥定。”
今墅安的下巴被韩骤毛躁的头发搔得很痒,他左右蹭了蹭,低头在韩骤乌发中嗅到了清淡的洗发水味。他闭上眼,心脏开始剧烈起伏。
“刚去英国的那两年日子还算平顺,除了树的婚事,一切都在照着好的方向发展。”
“树当时已经三十多了,金老爷子整日为儿子挑选良媳,却意外发现他喜欢男人。老爷子震怒于此,但有些事,不是阻止便能改变的。”
“1948年冬天,乔治费因斯再度出现了。失落经年的感情被迅速燃起,这个热情奔放的英国人比从前更加成熟有魅力,他的浪漫与天马行空让树沉沦。”
“那是1949年端午前夕,费因斯约树去过他家乡的节日,树很开心,第二天早早来到约会地点,岂料等了一个时辰,等到的不是爱人,却等到了逮捕令。他被控以“性颠倒及猥亵(即同性恋)”罪,次月关入某精神病院。”
“费因斯暴露了他们的行踪?”韩骤说起话来黏黏糊糊,他皱着眉,脑中似乎出现了什么不好的画面。
“没有。”今墅安说,“二zhan时期,很多地方将同性恋当做精神病与犯|罪来对待,而当时涌现出的一些邪门歪教中,有一些就是以歼灭同性恋为目的存在的,费因斯消失的那几年就加入了其中一个。”
“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为了活命,还是为了钱,或者教派赋予他的权利战胜了恋爱带来的快乐,总之他选择了背叛。”今墅安看着几乎入怀的人,眼中的戾气顿然消散,他感觉韩骤已经睡着了,便低低地说了句:“那些都不重要了,不想思考那种久远的事。现在我有你,往后也只想琢磨你。”
今墅安伸手将身后的夜灯关了,抬手的动作却将韩骤吵醒了,韩骤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自言自语的呢喃:“今叔,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今墅安笑着从身后抱着韩骤,躺下去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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