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宽站在走廊,教室是同学们忙碌学习的样子,隔壁在读单词,声音穿过墙壁传到付宽的耳朵里。他抱着胳膊,搓了搓手,感觉大脑前所未有的冷静。努力学习,越爬越高,才能越走越远,才能和江海州并肩。毕竟那可是,可是能连高中都没上,就对大学的高等数学了如指掌的人啊。他看着卷子,舒了一口气,要打好基础,高中数学和初中层次不一样,但他一直没遇到过什么瓶颈,哪怕是超纲的难题也做过不少,通常都是老师一点就透,有时还能想出另一种连老师都没想到的解法,他对自己有信心。他们教学楼在二楼,付宽在走廊站了一会儿正准备回去,离自己最近的窗户突然响了两下,有人在敲!付宽吓一跳,睁大了眼睛看过去,就见江海州隔着玻璃,正对着他笑。天!他不是在做梦吧!付宽走过去打开窗,步履有些雀跃,“你怎么,上来的!”“二楼小意思。”江海州拿了杯奶茶,还是热的,“本来打算等你下课在找你,没想到随便这么一看就能发现你,咱俩真有默契。”“为什么,来看我!”付宽接过奶茶热乎乎的,暖意直达心底。“今天不是出成绩嘛,考得好来庆祝,不好来安慰。”江海州说完脸一板,“怎么着不欢迎我?”“欢迎!”简直是不能再欢迎了,付宽高兴的直接在江海州脸上亲了一口。江海州弯起眼睛,满眼的宠溺。“你进来吗?”付宽透过窗户想看江海州踩着什么呢。“一个梯子。”江海州顺势在付宽脸蛋儿上回吻了一口,“考得咋样,现在在你脸上都看不出情绪了,好的坏的都不显了啊。”“不太好。”付宽拿出卷子,想问问江海州会不会,又怕两个人在这太久被人发现,谁知卷子刚拿出来,江海州就拿了过去。“这不都对了么。”江海州借着光看字迹工整、条理清晰的卷面,看到最后一道题的出柜付宽穿好衣服,才觉得自己再走出去会比较尴尬,因为师太还坐在前面给学生们讲题,他想了想,低头给江海州发了短信,问他可不可以再等十五分钟下课。——可以,但是出来我要亲你。付宽脸一热,下意识就咬了咬唇,暗暗地想,他这算不算是为了学问献身了呢……这句话把付宽捉弄的这十五分钟几乎坐立不安,他强迫自己看着卷子,反复的做那道题,又没什么结果。自己从没问过江海州数学题,不知道他会讲成什么样子,无论怎样,最后都要靠自己啊。付宽惆怅的叹了一口气。他到不觉得自己问江海州题有什么不合适,毕竟江海州在他眼里一直都好像无所不能,他只是担心自己总麻烦他,时间一长被讨厌怎么办,虽然江海州从没表现出觉得自己很烦的样子。但这人本来就那么绅士,又几乎在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绅士坐在教学楼外面,他第一次和付宽舌吻的位置。想到这个他莫名的竟有些羞耻,他大刀阔斧的坐在地上,把刚才从一个路过的学生要的纸折好放进衣服口袋,笔夹在衣领,点着了打火机,看了好一会儿火苗才把烟燃着。他反思了一下自己,最近已经很少去麻将馆了,也没有打架……没有打没必要的架。还不许干什么来着,不许乱跑,不许熬夜,不许晚上出去和他们玩,要看书,学习,不许胡思乱想。啧。江海州觉得自己已经很听话了。闪光灯一闪,咔嚓一声,他下意识用手挡住脸,“干什么?”“老伊万说人生要发现美,美无处不在。”安德烈放下相机,他刚把梯子送到门卫,因为语言不通他也懒得比比划划跟傻子一样,只能回来找江海州。照片里的江海州坐在台阶上,全身都沐浴着暖黄色的灯光,他深邃的轮廓沉思时会自然而然的给人一种只可远观的冷漠疏离,细细深究可以看到淡金色的长睫铺在半垂的双眸之上,无端散发着几分慵懒和漫不经心。香烟叼在嘴里,一团肉眼可见的烟雾升腾到空中,模糊了小半张侧影,烟蒂上淡色的唇严肃时会给人莫可名状的凶狠感,像看不见的烟雾一样围绕着似有若无的戾气,更加把他从泯然于众之中隔绝出来。有些人的美无需任何修饰加持,浑然天成。“这几天像放羊一样散养你,拍出什么好东西了?”安德烈把相机给他,江海州接过去,他挑眉,还真可以看到很多成果。早晨五点钟不到就开张的早点铺,热气腾腾的油条包子豆腐脑,忙碌急匆匆的行人,沉浸在烟火气息的俗世里,竟无端的让人觉得宁静祥和来。晚间流落街头的乞丐把自己手里的馒头掰了一小半给了流浪猫,脸上带着喜爱和肉痛混合的神情。年轻的情侣吵闹后,姑娘把书包里的书本扔了一地,男生无奈的弯腰捡起,远处另一个女生却在看着他,眼里都是心疼却没有妒意……哪怕是小镇里也发生着太多人们注意不到的事,社会是一种很复杂的东西,每个人身处其中交织成一张张网,无论好坏都难辞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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