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最后还是姜遇败下阵来,“是这样没错,我原本只想着能帮一把是一把,平日见着力所能及的就搭把手,结果…”
他抹了把脸:“结果不知怎么的,有那么几个小丫头就非我不嫁了。”
“噗嗤。”
这家伙虽说有些跳脱,但脸长得是真挺好。俊秀修长,一身蓬勃生气。
“你…算了。”姜遇有点怨念地看她一眼,“能笑一笑也好。总之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她们请的媒人,踏破了师父的门槛。”
“是真的踏破了。”他强调,“师父院前那破木头门槛儿原就烂了个七七八八,有一家的媒婆又十分富态,一绊之下……”
他一脸的不忍卒视:“那天我回来,师父就揪着我好一顿揍,完了扔给我半打书和一句话。”
“给我好好看!”白胡子老头的胡须一颤一颤,“下次再擅自惹回来这么多尾巴,来一个算十棍!”
老头年纪虽大,但棍法没有半点退步,抽人可疼。姜遇缩在房间里苦读半载,再出门时……
因为下手太狠,给自己化了好一副尊容,被小姑娘当登徒子了。
“好了好了,都是些旧事。”姜遇说话间已给连微画完了。连微凑到镜前,发现果然与自己随意涂抹的全然不同,镜中照出的依然是美人,却不再是令人见之忘俗的原貌,而被刻意淡化成了普通的清秀之姿。
“走吧。”
.
长兴街是肃州城最中心的一条街,长兴街上的店铺也是城中最兴旺最有人气的店铺。
天色已暗,摊贩们还未收摊,还在向过往人群吆喝着。来往行人虽未见得多么富贵,却也穿着体面,面色轻松,不像是在那间酒馆里见着的快要被生活压垮的样子。
姜遇顺手买了两串糖葫芦,递给连微一串,自己拿着一串也吃了起来:“你要知道什么,不该去那种暗巷,那边安置的都是些人犯的家属,又或者是那些走投无路求着府衙帮扶的,能立起来吗,已经是大人多下了工夫了。”
连微不太信:“那可是澄园外。”
“谁知道符大人是怎么想的呢?”姜遇一摊手,“据说那片地方本来就这样,是符大人他非得把园子建在那儿,现下已算是好了不少了…我也刚来这边不久,这种陈年旧事,我可不清楚。”
“说起来……”他忽然若有所思道,“这街头的长兴茶楼主人似乎是大人的仰慕者,据闻楼里常有人说他的故事,不如就去听听看好了。”
长兴茶楼以街名为名,也很不负这名头。三层小楼檐角都挂着灯笼,十分醒目,在街中就能远远地辨识出来。
一进去,便有小儿麻利地引二人入座。堂侧的坐次一边对着门,一边挨着说书人的小台子,正和他们心意。入座时,那说书的正好“啪”地一合手中扇子,开了新一段话头。
“大伙儿都知道,不过就是五年前,这肃州可不是眼下这幅模样儿。”青袍黑巾的中年人摇头晃脑,“鄙人也是经历过那段年光的,那可真是——‘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呐!街头巷尾都是兵老爷们,这盐碱地本就不出食,还要往上交租,几场打下来,老百姓们死的死,逃的逃,十个去了九个。”
他说得绘声绘色,场中却没几人买账,显然平时也没少起过这样的头,当下就有人叫道:“快别卖关子了,这回要说的又是哪个?可别又是那石副将的事儿。”
“就是,连说几天,就是他再怎么慧眼识明主,两军阵前杀个三天三夜,我们也都听厌了。”
“不是不是。”中年人摇摇扇子,“今儿要说的是城主帐下的一名军师,也不知你们听过不曾——人称金算筹的庾先生。”
前些日子庾令白被姜遇误解了那么一遭,他自己还没觉得什么,符骞却觉得这样藏拙有些过了。
又不是刚来肃州城,周身一穷二白,唯恐势大引人侧目的时候,现在再这么遮遮掩掩的,不仅打消不了旁人的敌意,还很容易引得民众误解,又或者生出些“祸害妇人”这样的奇怪误会来。
好在手下尚有些传声筒,符骞当下就命人安排下去,甚至趁着闲暇,自己也来现场旁听。不仅如此,还拉了石达毅与玉玲把你二人一道前来。
说书先生一段话,三人都被提及,被一笔带过的还算淡然,庾令白听到这么个名号,脸都黑了:
“伯功你手下的都是些什么人?”白面细须的军师气得茶也喝不下了,满耳朵都是“金算筹”三字,“这是什么品位?!”
石达毅在一旁笑得打跌,闻言劝道:“毕竟你也没有什么名号,只能现编一个。金算筹…噗,不论如何,至少简明好记,容易给民众留下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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