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军都解决了?”符骞闻言扬眉。他就是知道扈郡内的麻烦未必比玉屏关好解决多少,才把宿鸣和郭起都留下的。
“解决了!”郭起轻松一笑,“原本后面那些商户还有些麻烦,但喻先生回来得正好,他不过抬抬手,就把我们愁了半天的账册都做得干净利落——连姑娘还说要跟着喻先生好好学习一番,日后好帮上更多忙呢。”
符骞听头两句时,还颇有些赞许之色,想着那喻扬没想到竟是个深藏不漏的,听到后面半截,脸色就不由自主地黑了,好在夜色中也看不分明:“跟随喻先生学习?”
郭起敏锐地察觉到什么,心念一转,肯定道:“是啊,喻先生相当欣赏连姑娘,还夸她颇有灵性呢!刚好原本郡府中就有些人不大好起用,若连姑娘学成,也能……”
“郭起,我记得你也是曾独领一军的,是吧?”符骞忽然道。
“啊,是。”
“我带来的这批人,原先也是你的手下吧?”
“不错。这帮臭小子没忘本,也还听您指挥吧?”郭起挠挠头。
符骞截过话头:“既是如此,你便留下来,带着这批人先守着玉屏关。刚好你还送了粮米来,加之关内原本的贮藏,守上一段时间应当不成问题。”
“是……等等,将军您呢?”郭起下意识地领了命,才反应过来符骞话中意思。
“原本的守军由我带回扈郡,整顿之后便可再用。”
符骞几句定下安排,就离开去布置一应事务。留下郭起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络绎不绝入关的粮队,仿佛看到了自己兴致勃勃过来时脑子里进的水:他这不是做了个自带粮草后勤的完美替补吗!
他还想跟着将军打下河西道的啊!将军的计划他都听到啦!
然而没有人能听到郭起此刻心中的悲伤,符骞正急着理好玉屏关诸事,赶回扈郡;宿鸣刚抄了徐府,后续要公示徐家罪行,是流放还是直接处斩都需要商榷,一时也不得空。
连微那边,则真是在随同喻扬学习从账册到打理郡守府等等各种事务,只不过与郭起信口开河的不同,不是喻扬颇为欣赏她,反倒是她缠着喻扬问问题。
一天下来,喻扬被她烦得不行——也或许是害怕瓜田李下?总之扔了一堆的书给连微,让她抱回去好好读,读完再来询问。
连微欣然接受,然后就被封印在了房间里,像是临考的学生一样挑灯夜读。
大家都很繁忙。
连微捧着一堆大部头看到半夜,第二天一早,是被侍婢从床上惊起来的。
“姑娘!将军回来啦!”
一句话惊起梦中人,连微猛地坐起来,四顾之后,茫然道:“他不是带兵出去了吗?”
“是呀,将军他胜归啦!”侍婢欢欣道。
“这不是才走一天吗?”连微依然懵得不行,说好的古代打仗光是行军就十天半个月的呢?
“玉屏关与扈郡,快马来回也就半日即可!”
“……哦。”连微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往后一躺,拉起被子准备继续睡。她的脑子还沉浸在昨晚的书中,一时间对外界的反应都有些迟钝。
躺了片刻,又突然坐直道:“他已经回来了?!”
侍婢无奈道:“是啊,已经回府了,现在就在书房与大人们谈事呢,还问姑娘为何不在……”
连微这回是真的彻底清醒了。
她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飞快换好了衣裙鞋袜,又让侍婢帮忙梳了个简单的发髻,草草洗漱完,就熟门熟路直奔书房而去,然后在院门处顿住。
他们若正在谈话,自己火急火燎地跑过去,岂不是非常奇怪?
正踌躇,就听见人从院角转过来,是喻扬。
他手中抱着一摞盒子,身后还跟着同样抱了一满怀的小厮,正从前院过来。连微如蒙大赦,与他简单打过招呼,就跟在他身后进了屋。
进屋后,一道十分有存在感的目光顿时落到了连微身上。连微升起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心虚,垂眸不去看,直到视线移开,才敢抬头看过去。
不过一日一夜,符骞脸上有了明显的疲色。颊边和下颌都长出了细碎的胡茬,眼底下还有青影,就像是一直没睡一样,但精神看着倒还可以。
确实一直没睡的符骞看着连微不仅跟着喻扬进来,还怎么也不肯和自己对视:“……”
他心底一阵气闷,索性也不去看她,转而向喻扬问道:“外面扎堆送来的都是些什么?”
喻扬一直在书房里,是方才突然有仆役进来汇报,说是外头有不少人送了东西来,问他们是否要送进来,才主动提出自己去前院拿一下那些物事。
他把怀中盒子放在桌案上,一边拆包,一边道:“看留下的名帖,大多是从一开始就没路露过头的那批官员,应当都是给将军们的礼物吧。那些人就算是想要明哲保身,现在也该摆明立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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