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荣从来没这么畅快过!他已经无法对比飞升的极乐与此刻的癫狂。他在上升,在侵占,在进攻!血也好,骨也罢,都在告诉他,继续,继续,继续下去!
蓦然——
身下的炉鼎露出一抹明目张胆的嘲讽笑容。
极乐之下抽搐着的雷荣恼怒地一把?攥住炉鼎的头颅,将之往墙上撞去。贱奴一个,做个顺手的工具就好,竟敢嘲讽主人。不把?他撞个头破血流,就不知道尊卑贵贱。不守规矩破坏了自己兴致的贱奴,该死!
然而——
还没等那炉鼎撞到墙上去,雷荣倏然就炸了开?来。
四肢散落,血流满地,一只眼珠子滴溜溜滚下来,还没看清楚状况,就被那面容姣好的炉鼎一脚踩爆了。
炉鼎微笑着擦拭自己面庞上的血液。一室的烂骨碎肉,一地的肮脏血水,他也没心情收拾,只是掀开?了眼帘,侧着身子望向另一间屋子。
一——
二?——
三——
“砰”——
又?一个人体烟花爆炸了。
他开?心地笑了起来。“砰”“砰”“砰”——
从炉鼎窟的最东边一直炸到了最西边。血肉像垃圾一样堆叠在每间屋子里。而屋子里的炉鼎们笑着,闹着,开?心地走了出来。
他们聚集在曾经被训令罚跪的大院里,抬起头看着大门,一个接一个地嘻嘻笑起来。每个炉鼎面上都沾了血,有人衣衫上还有残留的碎肉,一张又?一张的脸蛋皆是彻底撕裂后的癫狂美感。毁灭做骨,复仇为肉,屈辱与践踏成就了鲜血。他们嘻嘻哈哈,大笑大闹,曾经的缄默仿佛只是个梦,而今的炙热才是真正的活着。
活着,肆意的活着。将所有踩在他们头顶上的修士挫骨扬灰!愤怒会?成就火焰,烈焰将烧毁整个晏云宗。
这团烧尽了灵魂的烈焰不会?熄灭,直到将整个修真界涤荡一空。
而策划了这一切的秦桑,此刻正独坐密室,将画了一笔圆的功法合拢。秋虞良问:“你觉得这样就成了吗?”
“当?然不,”秦桑微勾唇角,美丽的面容在幽暗的密室里显得阴暗晦涩,“一场战争,是需要无数人的尸骨堆积起来的。这,只不过?是前奏——”
“至于我可怜的炉鼎朋友们,且为这即将到来的盛世献出自己的骨血吧……”
那一日,晏云宗的炉鼎们尽数叛变。中低等修为的修士大多都死在了炉鼎窟里。长达两年的采补狂欢潮流用热衷者的鲜血宣告落幕。至于养了诸多炉鼎的张长老和冯长老,一个濒死,一个重伤。毕竟,一人难消百美身呐。
可惜,就算吸尽了修士们的修为,炉鼎们还是不能与真正的中高等修士对抗。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然而,随着他们的逃亡,那股叛乱也如瘟疫般席卷了整个修真界。横空出世的邪典功法,骤然反抗的卑贱炉鼎,修真界,变天了。
这一场修士与炉鼎的战争横跨了数百年。此起彼伏,你消我长,最终还是落了幕。
承袭了晏云宗太上长老《非正》功法的秋虞良,于短短几百年间就修炼到了能够飞升的地步。而那传说中早已飞升的太上长老竟然是没能成功渡劫,魂留古镜做了秋虞良的师父。
云渊想不通,他身为一个大能修士怎么就落到了如此地步。晏云宗被灭,弟子们如莫冲等大多都已死去,掌门师兄也在一次大战中,被一个叫做秦桑的炉鼎灭杀,魂飞魄散。
他也想不通,晏云宗的太上长老怎么会?站在炉鼎一边,为晏云宗的灭亡添砖加瓦?
他一路逃亡,逃到了北境。他不甘心,他云渊乃是天纵奇才,怎么会?败倒在一群卑贱的炉鼎手下!还有那该死的秋虞良,他当?初怎么就没有一手捏死他!
将他的幽奴藏起来不说,如今修为还涨到了如此地步。天道不公,天道不公!
他云渊才是天纵奇才,天之骄子,万万年难出一个的大能修士!怎么会?败给一个炉鼎出身的卑贱外门弟子?他不信,不信,不信!
他要进北境,潜心修炼,百年后再出来杀了秋虞良,找回幽奴!他的奴,此刻一定很担心吧,被秋虞良那小贼囚禁起来,找不到主人,不知道该有多难过。
几百年过?去了,无论云渊怎么寻找,就是找不着他的幽奴。没有转世重生,那幽奴就一定还活在这世上!
“哈哈哈……”云渊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北境,北境,数百年前?他也来过一回。
他在北境找到了上古的双修宝典,也在北境的北海里寻出了能彻底掌控一个人的殷针。他以为有了这两样东西,幽奴就永远逃不掉了。
他可怜的奴啊,不见了主人该有多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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