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院中的脚步声渐远,李沅才安心躺下,转头看身侧,原本安睡的玉容卿却迷迷糊糊坐了起来。
李沅轻声劝她:“卿卿,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休息吧。”
玉容卿拨开他扶在自己后腰的手,揉揉惺忪睡眼,被李沅折腾的累了,她睡了没一小会,便听见有声音在外头说什么“小王爷睡在假山里”,那可还了得。
“卿卿,你别操心了,李潇就是那样,让他自己冷静一晚上就好了。”李沅极力阻止玉容卿去见李潇,不想让她为了一个傻孩子冷了自己的身子。
“相公,那可是你的堂弟,又是平阳王的儿子,于情于理我们都该好好待他。”
玉容卿说着就坐到床边,意识渐渐回神,一边为身体的酸痛而深感羞涩,却又好奇,李潇不是走了吗,怎么会在她家里睡着了。
一晌欢愉,衣衫尽褪,玉容卿伸手揽了件衣衫披上,旁边李沅还扯着她的手不放开。
“卿卿,你别去了,小心身子。“李沅侧身吻了吻玉容卿脖颈,却被玉容卿不露痕迹地躲开。
“相公别闹了,小王爷又不是别人,更何况他是在我们家里做客,怎么能让客人连住的地方都没有。”玉容卿很快穿好了衣裳,顺了顺李沅的长发,安抚道,“我知道相公不太喜欢小王爷,我去去就回,你不必担心。”
见玉容卿去意已决,李沅也不再挽留。
就在玉容卿刚刚迈出房门一步的时候,屋里传来“哎呦”一声痛呼,玉容卿回头去看,散着一头长发的美人正坐在床上颦蹙着眉,手上捂着受了伤的腿,神情痛苦。
玉容卿赶忙赶过去,看他腿上一道细小的伤痕,再看床沿尾部一根不知什么时候竖起的木刺,上头还带着血迹。
又受伤了。
李沅就像是多灾多难的体质一般,一有伤口,无论深浅,出血量总是比平常人要多。
玉容卿见他受伤,心惊胆战,一下子就把李潇放到了脑后,去抽屉里拿来药来给他敷,又取了几块干净的白布包扎伤口,缓了一会才止住出血。
看她如此为他担心,李沅方才的不安才有所缓解,他不想让卿卿去见李潇。
那个小混蛋说话口无遮掩,白日里当着他的面就敢说卿卿的坏话。若是再让卿卿去见他,指不定他又说出什么来。
李沅很想打烂李潇的嘴,让他再也不敢胡说八道,可是在玉容卿眼皮子底下,他不敢胡来。
在她眼前,他想做一个完美的相公,而不是一个冷漠无情的三皇子。
玉容卿坐在床边为他处理了伤口,又使劲儿把那木刺给拔了。李沅心知自己在卿卿心中果然是有很重的分量,贴着她的纤腰欲拒还迎道:“卿卿,你若是想去看李潇便去吧,我自己一个人,也没事。”
“那怎么行呢。”玉容卿怒嗔一句,“你腿上受了伤,翻个身都费力。”
她扶着李沅躺下,在李沅期待的眼神中,玉容卿安慰道:“相公你先躺着,我去找萧成来照顾你,这样我也放心些。”
李沅:“?”
夜半子时,萧成在公子与小姐的主卧中,坐在板凳上正对着闭紧的门一动不动。坐在床上的李沅冷着脸,暗骂了李潇两声小兔崽子。
与此同时,玉容卿在假山中找到了熟睡了的李潇。
第80章80李家之子
透过飘散如烟的云,月光如同浣洗在水中的轻纱,如梦如画,柔美清凉。
主卧中,干坐着的萧成膝盖发麻,想着小姐喊自己过来照顾公子,可公子不知为何不让他近身,只让他坐在这里守着门。
夜深人静,萧成偷偷转过头去看李沅,见公子侧躺在床上背对着他,整个人冷冰冰的,即便看不到脸也能感受到李沅的不满情绪。
自从到了徐州,公子都不像公子了。
替李沅守夜,萧成不敢睡也不敢乱动,坐在板凳上回想起他从前看在眼中的公子。
从他跟着李沅开始,萧成就见识到:李沅是个极其冷漠的人。
他不会同情路边瘦骨嶙峋的奴隶;也不会为摇尾乞怜的可怜人垂眸;对于钕金公主抛过来的橄榄枝,他视若无睹;甚至冒着被处死的危险与钕金的王子搏斗,身上多了伤疤,也让钕金王子留下一生残疾。
李沅不在乎别人的情绪,没有想要的东西更没有愿意为之付出的情感,从他的眼中唯一流露出来的欲望只有:活着,不屈服于任何人的活着。
同为困在钕金的人质,李沅却从来不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小小年纪甚至敢与公主高谈阔论,让一众臣子都无言反驳。
萧成为了生存下去宁愿跪地为奴,高傲的活着的李沅,便是他卑微人生中一直仰望着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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