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谢良青跟苍舒‘合作’后,行事作风便大胆了不少。他不会像以前那般日夜窝在院子里练剑,反而是常常带着苍舒去山下的镇子逛。
二人戴着面具,谁也认不出来。
原本‘试探’的牵手,也变成了亲昵的拥抱——他会时常在分开时抱她,即便苍舒问,也会一本正经地告诉她,这有利于破道。
久而久之,她便也习惯了这类相处方式。只是会时不时地调侃他,说他性格变化大。
确实是大,他以前因为性格,错过了太多太多靠近她的机会。此番重来,他要陪着她走每步路,将她看得牢牢的。
如果可以,他想让她爱上他。
日子过得很快,再次与卞道一碰面是在仙门大比的前几日。在走到木门跟前时,谢良青松开了苍舒的手。
她表现出讶异,但面上的表情转瞬即逝,淡淡的、却带着笑:“师兄是怕师尊看见误会你吗?还是说,师兄怕师尊罚你?”
“我不害怕被罚,我怕你被师尊罚。”谢良青早就想将这个举动做到卞道一面前,但他需要尊重她。
真有这日,那应当是她已经想好选择他,并且明白他们牵手到师尊面前是什么意思的时候。
不然,她可就被他给占了便宜。
面前的姑娘并没有其余的情绪,闻言只是挑挑眉毛,随后抬手推开了木门。
‘吱嘎’一声。
陈旧的木板与关节摩擦。
里头的人正坐在椅子上,瞧见二人来,先是问了问二人的近况,然后才说起了仙门大比这事。
粗粗聊完,卞道一状似无意提起这师兄妹的装束,说是二人穿得有些相像。
谢良青当即便解释道:“师尊,师妹说我穿青色好看。”
苍舒转头瞪他。
卞道一也蹙眉,蹙眉问:“可有此事?”
苍舒心里骂骂咧咧,刚要转头回答,谢良青便抢先说道:“师尊,我觉得师妹说得不错,因为开始,是我先夸师妹穿青衣好看。”
苍舒再次转头看他,这次的表情相较于刚刚,开心喜悦了不少。反观卞道一,眉蹙得更紧,面上也充斥着不可置信。
谢良青还在继续说:“师尊莫要看我,我的师妹长得如天仙般,所以我夸她,纯属是在陈述事实。”
“……”
卞道一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他冷声让苍舒出去,将谢良青单独留在屋内。也不知聊了些什么,他出来时,手虚握着拳,垂在身侧。
“师尊同师兄说了什么。”苍舒朝谢良青吹了个口哨,将他的注意力全吸引了过去。
谢良青惊喜她在等他,听见她问话,快步走上前拉住她的手:“没问什么。”
“我不信。”
苍舒举起相握的手:“若是没问什么、没说什么,你的手为何会肿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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