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勒被柯木孜带到背人处,拿出些女人用的眉刷粉饼,只稍稍对着他的眉眼做了些手脚,一个英俊的西域大汉就出来了。
孔雀没想到柯木孜还有这个本事,很是惊讶,走过来上一眼下一眼看着索勒,点头赞道:“不错啊,像个西域人了!还好你本身就鼻高眼深,五官分明。”
索勒却贱兮兮笑道:“那是!咱本人貌比潘安,怎么装扮都好看,这要进了城,肯定迷死不少龟兹姑娘啊!”
“…”孔雀和柯木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然后跟不认识他似的转过了脸。
柯木孜转过头看着孔雀问道:“你要不要装扮一下?龟兹权贵中肯定有认识你的。”
孔雀点点头道:“那就扮一扮吧,认不出来最好,有劳了!”
柯木孜笑了笑,开始在他脸上描画。索勒却道:“
这帮人只认衣服不认人,孔雀换了便装,还有谁能认得?”
柯木孜没理他,等不多了才冷冰冰白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些嘲意,道:“你这样的,换上衣服就是市井俗人,自然没人认得,孔雀王子就像你们汉人《诗经》中说的子都,只要见一面谁又能忘呢?”
她难得说这么多话,而且是近在咫尺夸赞,孔雀自己都觉得脸有些烧,也没敢说话。接触到他的目光,柯木孜才猛然发觉自己失态了,小脸微微一红,轻轻道:“好了!”她赶紧低头收拾物品,掩饰自己的娇羞。
孔雀礼貌地笑道:“多谢!”
他二人这一幕全部落在索勒的眼中,索勒笑道:“哟,这就子都了?我看,是你的子都吧?”
柯木孜立刻瞪回去,看那嘴型是想说“胡说”,可话却没有说出来。她的心里自然是知道索勒的话正是自己的心里话,又怎忍心去驳斥?
孔雀看她瞪了索勒一眼,一付欲说还说的样子,以
为她气了,赶紧向索勒斥道:“你别胡说!”
索勒恨铁不成钢地白了他一眼,手指点了点他,道:“你…怎么说你!…你真等到二十五啊?”
二十五?什么二十五?柯木孜询问的目光看向孔雀,孔雀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瞪着索勒道:“我说少郎君,别忘了您的正事!”
他这一说,三个人果然都不再想别的,六只眼睛齐齐看向那排得长长的入城的队伍。索勒道:“进城都要排查了?真是作贼心虚啊!”
“嗯,”孔雀应道:“方才路上就听说了,问得很细的。”
“那我们以什么身份进去呢?”柯木孜问。
孔雀省一寻思道:“你是乌孙的行医者,我是你兄长,你嘛…”孔雀瞥了瞥索勒,道:“是我们兄妹的佣人!”
“凭啥我就是侍候人的?”索勒很是不服。
“你会龟兹语吗?”孔雀立刻顶回去:“西域有头有脸的人物最少也要会那五国的语言,你除了楼兰语
还会什么?”
所谓五国语言,分别是指与大汉距离最近的楼兰、铁器工艺最棒的龟兹、出玉石的于阗、娶了大汉公主和匈奴公主的乌孙,还有出汗血马宝的大宛。
这五个城邦国是西域非常有实力很强大的国家,其他城邦的居民会他们的语言,讨生活才更容易一些,所以也差不多成了西域官方语了。
严格来说,索勒除了楼兰语外,乌孙语和龟兹语也不是完全不会,打个招呼、蹦出个词汇也可以,连成句的话嘛,就算了。
索勒被好友这样揭短很郁闷,可自己确实不会,咬着牙道:“我…我要是会还用的着花重金请你啊?你忘了开的价了吗?黑死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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