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嘭嘭嘭数声,子万只觉周围空气一畅,不由大大地吸了口新鲜空气,满眼兴味地看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的奚言少华,显然对方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ldo;小华华,乖乖跟我回奢香吧,我那寨子正正缺了一个你这样风情的美人。&rdo;子万唇角浮起一抹邪气的笑,虽然背上背着一个人,却丝毫不影响他的翩翩气度。奚言少华看着摔倒在地上不知生死的几个人,握着笛子的手因过于用力而有些骨节泛白,他从来没有真正跟子万对上过,当初不过略勾手指便让其入了彀,因此心中不免带上了轻视。如今才知道当初姐姐为何会在只见过对方一面的情况下便断言此人非池中物,对奚言家有举足轻重的影响,若不能用之便只能除去。要不是姐姐因为练一种新蛊使得原本就不好的身体机能加速衰败下去,最终不可救治,他们奚言主家也不至于……&ldo;你对他们做了什么?&rdo;他阴沉了脸,厉声质问,没容自己继续想下去,但也没再像之前那么鲁莽地攻击对方。子万嗤笑,满带侵略性地向他逼近两步,倾身几乎是贴着他的面颊,语气暧昧地道:&ldo;做什么?不过以彼之道还以彼身而已,小华华可还满意?&rdo;奚言少华本来是强撑着没有退让,但当他灼热的呼吸喷在脸上时,再顶不住,往后连退数步,面红耳赤地怒斥:&ldo;子万奢香,离小爷远点。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变态?男人喜欢男人,想想都让人恶心!&rdo;明明是自觉义正辞严的话,他却显得有些色厉内荏,只因当初能引其入网,他没少利用对方这一点。&ldo;恶心?&rdo;子万眼睛眯了起来,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而后蓦然一笑,只是那笑太过瘆人,&ldo;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恶心。&rdo;说着身形蓦然一闪,人已至奚言少华面前,同时并指成刀。奚言少华措手不及,只来得及惊愕地瞪大眼睛,便被砍中脖颈。不等他软倒在地,子万已抓住他的背心,大步往前而去。对于地上躺着的那几个人,看也不看一眼,由其自生自灭。不过,被小金咬了,只怕就是大罗金仙在世也救不过来。这几条命,不过是他收的利息而已。奚言家敢惹上他,自当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至于他们的少主,就先借用一下,怎么说都是个美人儿,虽然有着一副蛇蝎心肠,天真自负得认不清自身能耐,但并不影响其观赏价值……纪丫头应该会喜欢。空着的手摸了摸下巴,子万突然觉得自己还真是体贴,连纪家丫头喜欢美男这一点都考虑到了。【 蛊惑(3)】十一郎朦朦胧胧间似乎看到了蜡烛的光在跳跃,但神志昏沉,怎么也清醒不过来,只是耳中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说话。&ldo;就是这丑鬼?&rdo;&ldo;是他。&rdo;&ldo;矮墩儿说把人弄到手没费什么事,那我丢了的那些人和神蝠连一个矮墩儿一个马脸张都不如?&rdo;说这话的人似乎很恼怒,还有半信半疑。&ldo;马脸张怎么没回来?&rdo;另一人不答反问。唏唏嗦嗦声后,十一郎感到腕脉被人握住。&ldo;矮墩儿说他独自去那渡口对面查探了……&rdo;&ldo;肯定是他。那晚他曾把斗笠取下,我看得清清楚楚。&rdo;另一个突然又把话题转回来,语气斩钉截铁,顿了下才恍然:&ldo;原来是受了重伤,已形同废人,难怪这么容易。&rdo;&ldo;哼……他和那个女人是一起的?还有子万和姓妃的臭丫头?那个女人生生浪费了我四个蛊人,可恶!槐花嫂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rdo;&ldo;人捉到就好,蛊人再练就是。那女人不弱,要不是对我们巫蛊一无所知,只怕没那么容易中招,要好好查查她的来历,还有这个人,别招惹到不能惹的人。&rdo;&ldo;依你说,要他们背后真有什么势力,玲须的仇就不报了?老子就该要当个软蛋把这口窝囊气囫囵咽下?&rdo;&ldo;自然不是,大小姐的仇若不报,咱们这主家的位置怕也保不了几时,那四家都虎视眈眈地瞅着呢。不过若是对方来头不小,咱们就需重新筹谋,莫让人捉了把柄。&rdo;&ldo;你就是这样,什么事都要左想右想,等你想好,黄花菜都凉了。&rdo;那人哼哼两声,倒也没反对。&ldo;凉不了。&rdo;另一人难得顺着说了句玩笑话,&ldo;这两人都在我们手中,还怕那子万和姓纪的丫头飞上天去?&rdo;顿了顿,他又叹气,不无忧心地道:&ldo;只是少主他……&rdo;&ldo;那混帐小子!他要有他姐姐一半的能耐,又何必我这样操心……带了几个长老出去,竟然一个也没回来!&rdo;先前说话的那人闻言破口大骂,似乎很是恼火,颇有恨铁不成钢的味道。&ldo;这怪不得少主,那子万也出自巫蛊一流,咱们惯用的手法只怕对他起不了什么作用。长老的尸体我都看过,死因是一种未曾见过的蛇毒,不知是不是西夷之物。如今少主又下落不明,有七八分可能是落到了子万手中。&rdo;&ldo;可恶!那子万和姓纪的丫头害了我这许多得力手下,我不将此二人碎尸万段难消此恨!&rdo;&ldo;这个男人要怎么处置?还有……&rdo;&ldo;玲须新炼的蛊不是还没找人试过吗?就他们吧。&rdo;&ldo;若两人是情侣……&rdo;&ldo;你认为可能吗?这张如同恶鬼一样的脸连我看了都觉得可怕,再不想看第二眼,何况一个女人?哈哈哈哈,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那个女人惊恐厌恶的表情了。&rdo;&ldo;老爷英明。属下也十分好奇,不知此人清醒过来时要如何面对自己曾经舍命相救的朋友的痛恨与厌恶。&rdo;两人男人刺耳的笑声在房间内响起,那样的肆无忌惮,十一郎被吵得心里烦恶无比,却苦于不能彻底清醒过来让他们闭嘴。至于他们所说话的内容,此时的他根本无从分辨出其中所包含的意味,只是不知不觉在记忆中打了个烙印,或许在未来的某一个时候便会突然想起。如果,他还有未来的话。昏昏沉沉间似乎有人将什么喂入他嘴里,他下意识地咽下,接着便人世不醒。******当尖锐剧烈的刺痛传达到大脑中枢的时候,梅六终于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中醒过来,她迷茫地看着伏在自己身上动作的男人,有很长时间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又或者不愿去相信自己眼中看到身体感觉到的。日光从窗格间透进来,不偏不倚,正是午中时份。梅六手指动了动,想抬起来,却发现浑身酸软无力,别说将身上的人推开,便是连枕头也拿不起。她绝望地闭上眼,而后又因这个动作更清楚地感觉到对方粗暴的动作以及野兽般的喘息而倏然睁开。&ldo;十一郎……&rdo;她恨恨看着男人丑恶骇人且无比熟悉的脸,却在喊出这个名字时泪盈于眶,然后慢慢顺眼角滑下。原来……她竟是看走眼了么?竟然为了一个衣冠禽兽等了十多年?这个认知比身体上的折辱更让她难以忍受。男人对于她沙哑的声音恍若未闻,反而掐住她柔韧堪折的细腰加大了刺戳的力度,床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似乎随时都会散架。&ldo;王十一……我要杀了你……&rdo;梅六目眦欲裂,疼得浑身抽搐,几欲晕厥,冷汗混着泪水打湿了头发。十一郎依然机械地动作着,被凌乱长发半遮掩住的脸因欲望的燃烧而显得狰狞无比,素来温润黝深的眸子里却一片空洞,没有焦距,没有情绪。梅六因这事发生得太过突然而措手不及,心里充满了绝望与愤怒,还有无以名状的悲伤,哪里会去注意到这些细节。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这样难堪屈辱地死去的时候,身上男人终于在一阵更激烈的抽动之后停了下来,片刻后身体像是失去了某种支撑,蓦然垮塌。感觉到体内被一股灼热的液体注满,梅六一阵不安,没来得及想更多,又被突然压下来的沉重人体砸得差点背过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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