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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女子从不弱（第2页）
孙九叶一脚将那人踢倒
，把他从人堆里拉出来一把扔在地上，让他跪在祭台前，睁大眼看着这一切。
“你们且看着你们所谓的神女，你们所谓的祭祀，你们为了虚无缥缈的长生害了多少人！这座祭台让多少无辜女子丧命，你们口中的青山神女又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敛财、害命，若我是神女，我何必赐你们长生，我会将你们拉下地狱，作恶多端的人只配在地狱里赎罪！”
此时的孙九叶如同一头猛兽，怒视着罪恶的众人。
陆空从未见过这样的她，此前见她玩闹，还以为她同顾川是一类人，不过性子贪玩了些，如今却觉得她身上有着一股狠劲，就如同豺狼一样，这样的她，饶是陆空也有些担心。
周澍示意他不动，这样的孙九叶才是那个在江湖上混迹三年，见过世间疾苦，见过一切，怜悯一切的鬼笔。
孙九叶站在堂主面前，如同地府的审判，居高临下审视着他，“你们想要长生，却要牺牲女人，凭什么？”
这些人之中，只有男人，女人毫无资格与他们站在一处。
“凭你们是男人，而她们是女人是吗？”
堂主道：“自古便是如此，你也是女人，又能改变什么？”
孙九叶双肩颤抖，不知是笑是哭，“自古便是如此，男尊女卑，男人理所应当欺负女人，你们理所应当让她们承受一切，自古这便是你们作恶的借口，女人不是生来就是卑位，是你们将一切软
弱无能强加给女人！”
堂主见她这般，竟觉得她可怜，“自古便是女子祭祀，我用女子之血炼药，本就是遵从古制……”
“狗屁！女子祭祀那是他们觉得女子软弱可欺，你用女子炼药，不也是认为女子软弱可欺吗？”
孙九叶紧握红绸，用红绸将手勒紧了，可依旧控制不住，“你们好好看着这祭台害了多少人，你们身上沾着鲜血，竟还希望神女赐尔等长生，可笑！你们手上沾的人命，我本可以一刀一刀替她们讨回来，凌迟不过三千三百五十七刀，而你们身上不止，刀割在你们身上不会让你们死，只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有人大喊：“要杀便杀，何必废话！”
孙九叶审视着这些人，有人怯懦，有人可笑地悲壮，有人会为了自己的死而颤抖，而没有一人会为了他们的罪恶而忏悔，一瞬间，孙九叶觉得自己的宣泄毫无用处，世道便是如此，他们便是如此。
紧握双拳，却无法冷静，“你们该庆幸我不是鬼笔，我无法将你们千刀万剐，无法将地狱的刑罚在你们身上重现一遭，但你们信长生、信神女，那你们也该信什么叫做恶有恶报，地府的门开了，不会收她们，但会收你们，午夜梦回，你们手上沾的血会回来找你们，你们所信奉的神女不会保佑你们，但会保佑她们，入梦，她们是哭是笑，原本是什么模样，死后是什么模样，你们都
会一一见到，生前你们如何折磨她们，梦里她们便如何对待你们，往后你们最好不要闭眼，连死都给我睁着，生不如死才好！”
宣泄完所有不满，孙九叶双手都在颤抖，看到他们脸上闪过一丝恐惧，她终于满意。
周澍见她如此，心中不忍，向她走来，欲伸手安慰她，终究还是说道：“女子从不软弱。”
孙九叶看着他，如今愤怒未平，连牵强的笑都做不到，回过头仍旧觉得气愤发堵，又踹了堂主一脚，将他肥硕的身躯踹倒在地才勉强平复下来。
堂主却大笑，“身处地狱又如何，入梦索命又如何？你以为你胜了，其实你我都输了。”
“脑子有毛病！”
孙九叶见不得他笑，要不是周澍拦着，她一拳就打过去。
“你救了她们却无法更改，神药已成，你是神女终究不会变。”
原以为说了一通，他们会对长生，对神女有所怀疑，终究只是孙九叶痴人说梦。
堂主依旧坚信，“你吃了神药，跳了神舞，神女……”
孙九叶一脚踹过去，就差一脚踹在他嘴上。
周澍问道：“你当真吃了？”
“我吃了，不过我让冯姐姐换过，什么神药，不过就是……”
孙九叶意识到不对，冯如墨是换过，但中途因为一条丝帕引起骚乱，莫不是在那时候换过？
堂主得逞一笑，终究是他认定的神女，此前他们如何动作都无关紧要，只要她吃下神药，那便万事皆好。
周澍一把抓起他的衣领，质问道：“你给她吃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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