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这些,她用手背碰着杯子的外缘,感觉温度刚刚好才端起杯子递给他,“该吃药了。”他没有伸手接,眯起的眼眸含着期许的光芒,“告诉我,你对所有人都这样细心吗?还是我是特别的一个。”他的嗓音从未有过的柔和,带着点诱哄的磁性,她只觉得心跳漏了半拍,目光不自觉地瞄了他的左手一眼。想到这个魔鬼的狡猾,她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管他会不会生气,抓起他的手把杯子塞进大掌里,“不,你错了,我做事一向如此。是因为我引你分神,你才会受伤,所以我……”“住口!别说这些见鬼的话,我不想听。”他俊容瞬间一沉,甩手把杯子扔到了地上。受伤中的人都象这样脾气暴躁?絮儿看着一地的碎玻璃,连连后退着躲开,被碎玻璃扎到脚,不能走路,明天她不能演戏事小,违约了事大。外面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主人,您没事吧?”他微抿起唇完全不理会贝尔,眼眸里快速闪过一抹失落,随后被深沉的幽暗所取代,“让女佣进来,把碎玻璃清理掉。”他侧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吐出的语气失去了惯常的霸气,依稀噙着一股沮丧的情绪,絮儿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同时心底有种说不上来的刺痛感。不消几分钟,地上干干净净,絮儿又去倒了杯水。端着杯子走向他,她突然间觉得刚刚他闹情绪的时候,倒跟哄小孩子吃药差不多,她想还是顺着他一些比较好,谁让他是病人呢。她一手握着药片,一手端着杯子慢慢蹲到沙发前,嗓音温柔得不可思议,“把这些药吃了,枪伤和别的伤不一样,到时真像杜朗说的那样感染可就糟了。”他一言不发,挑高了浓眉垂眸打量她,左手却不由自主地接过了她手里的药,全部倒进了嘴里。见他这么合作,她赶紧又把杯子递到他手里,“来,喝水。”他依言又喝了几大口水,唇角挂着一抹满意的痕迹。猝然间,视线里有一抹耀眼的光亮闪过,他不禁眯起目光盯着光亮的来源——她的手腕。一模一样的款式在他办公室上摆着这条手链的图纸,它是曾氏集团旗下的beecher品牌珠宝,代表着曾氏的骄傲。曾经一问世就得到了界内外的一致好评,风靡整个上流社会,许多贵妇出天价想得到它,但曾氏却把它当成了荣誉保留了下来,它一直锁在曾家的保险箱里。一个月前,在老爷子的病床前,他把保险箱的两把钥匙分别交给了他和曾玄铭,说好谁先找到心爱的人,谁就可以把它当成定情之物送给心上人。想到这点,他猛然抓住了她的手腕,修长的手指一挑,独一无二的“beecher”字样映入眼帘,果然是真品,怎么会在她这里。“怎么了?”她下意识地问着,目光不由看向手腕,“这是曾玄铭……”“闭嘴!不要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他暴怒地低吼着,她觉得手腕上一痛,再一看手链已经被他以狂风般的怒气拽到了手里。忧伤背影“你怎么能把它弄坏,还给我。”她心急地抢过来,之前签的那张合同,上面明确写着如果珠宝中的任何一款丢失的话,她将会付出十倍的赔偿金。现在被弄坏了,她真不敢想象会付出多少赔偿金。“该死的你竟然背着我跟他来往。”他的目光冷冻得吓人,纤细的手链被他捏在掌心里,她几乎能听到它发出脆弱的断裂声。“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她目光紧张地盯着他的手,“你把手链还给我。”“想要吗?”他覆着冰霜的俊容上漾起一抹冷谑的邪恶,高举起手臂,名贵的手链瞬间从掌心里垂了下来,随后放到她眼前。她没有多作思考,伸手想要拿过来,他却更快一步站了起来,几步走到一个欧式窄柜前,拨开一个玻璃瓶的瓶盖,只听一阵“滋滋”的声音。絮儿大吃一惊,急忙奔了过去,“你究竟把手链怎么样了?”“我劝你别用手去碰。”他铁钳般的大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唇间吐出的话语喷在她脸上像寒冰一样冻人,“不然的话我可不保证你的手……”说到这里,他咬重了字音,故意停顿了下来,她骤然倒吸了口凉气,再看向那只瓶子瞬间明白过来了,怒火地大吼着,“你太可恶了,为什么要把它扔到硫酸瓶里?”他脸上邪恶的笑容霍然更大了,“不,你说错了,这是漂白水,它可以腐蚀钻石某些结晶较弱方向的晶面,产生人为的三角形凹坑蚀痕,所以钻石都必须防止沾上漂白水。”“你知不知道这条手链值多少钱?你这样毁了它,你要我怎么向曾玄……”她气极了,不想再跟曾玄铭有任何瓜葛,可这个魔鬼偏偏把这么昂贵的手链给毁了。“闭嘴!我说过不想再听你提他的名字,你聋了吗?”他阴冷的眸底突然聚起了狂怒的危险气息,沉重的身形蛮横地将她压向墙壁。双方力量悬殊,她像只柔弱的布娃娃一样被困在墙壁与他之间,后背撞疼的一刹那,她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唇间发出挖苦的冷笑,“你这个疯子、恶魔,你除了欺负我,你还会什么?我是你的玩具吧,不,或许我连一个玩具都不如。想要的时候可以任意索取,厌倦了又把我送给别人。现在你又来质问我跟曾玄铭有没有来往,你有没有想过,你根本资格过问我,早在你让我去勾引他的时候,你已经失去了过问我的资格,你不配……”他没有说话,俊脸黑沉得吓人,直勾勾盯着她的瞳眸中阴冷而危险,仿佛一只蓄满了怒气的狮子,随时扑上来咬断猎物的喉咙。与其苟且偷生,没有尊严的活着,被他像掌心的玩物一样反反复复玩弄,倒不如把对他的仇恨全部发泄出来。她高高地昂起下巴,狠狠地迎视着他,水眸里跳跃着愤怒的火焰,深知这个魔鬼会使出怎样种种残忍的手段来惩罚她,但她已经无所顾虑了,大不了失去这副臭皮囊,像那两个司机一样横尸乡野。她应该早就想通才对,或许这对于她来说是一种解脱,想到这里,只觉得全身一阵从未有过的轻松。“该死!”他低咒了一声,突如其来地俯下脸在她右侧的雪颈,毫不留情地在她颈间反复啃咬,她忍不住咬唇抽着气,他又突然改变了惩罚的方式,像个饥渴者以火热的唇热切地吮吻着雪颈上的肌肤,从右侧一路向下,舔着精致的锁骨再绕到左侧的雪颈间。她心神剧颤,拼命吞着口水,强烈的酥麻感冲了上来,心口涌出不知名的情愫。随后,他突然像是睡着了一样埋上,伸手摸着絮儿的额头,“我看看,会不会是感冒了?”“没有,我很好。”絮儿摇着头,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从古堡里出来,心便紧缩得难受,那抹忧伤的背影老是出现在眼前。全盘否认容贞低头观察着絮儿,“你是为了卓伤神?你在乎他对不对?”絮儿抬起头,一下子就急了,矢口否认,“没有,我才不会在乎他,他那么可恶,我恨不得再也不要看到他,我恨他恨到了骨子里。我照顾他完全是因为内疚……”容贞拍了拍絮儿的手背,连声安慰着,“好,好,我不提就是了,你不要激动,他受伤的原因我多少听说了一些。今天早上他回炽闇,我和杜朗一起去检查他的伤口,结果杜朗看到他的脸色就觉得不对劲……”想到他是因为什么而受伤,絮儿的脸轰一下就红了,她别开脸,掩饰心里的情绪,“容贞,可不可以不要提他?”“那就不提。”容贞看得出絮儿的心事,没有当面点破,“时间不早了,到了午饭时间,我们先去吃饭,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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