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来独往惯了,这些事情都是自己处理的,在她的脑海里还没能形成依附意识。盛夏初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天一开口问他要不要同去。其实他的时间也没那么空,最近好多小case都堆在一起,天一开口问了,他还真空不出多余的时间。但怪异的是,天一越不问,他反而就越挤出时间想去。这就是所谓的人类犯贱劣根性?很好,起码证明他也是正常人。但因了天一的‘不重视’,所以盛夏初也打定注意不告诉她自己会出席的事儿。直到两人上了同一架飞机,而天一发现,诺大的贵宾舱里,只有两个座位时,她才在瞬间反应了过来。自从遇见盛夏初,她的生命里好像就多了许多不可预知的事情,或者叫,她从来都觉得这些事情有必要花心思去预知。但是为什么,这些没必要的事情,会让她干涸了近十年的胸腔和身体,突如一阵甘泉涌进?坚强太久,是……会累的吧。天一不知作何感想,只是站在舱中央,久久没有动作。盛夏初从后方翩然自若地走上前来,对天一的存在他并没有任何吃惊,并自然万千地开始鼓捣手里的茶叶。他背对着她,在一阵滚烫的水汽翻滚起来之时问:“喜欢浓还是淡?”谁都不知道,同一时刻,女子眼里的水汽和他手里的也一起翻滚了起来,尽管很快被她压了下去。到达吉隆坡国际机场的时候,是当地时间下午六点整。这儿的绿被特别多,与国内相比,简直就是雨林。因为常年都是夏天,所以天黑得比一般城市要晚一些。抬头望,不远处的天际,正被一大片红色染得绚丽无比,那成片成片的猩红里,还带着隐隐约约的黄,这是白日太阳灿烈过的最好证明。仔细听,当地的宗教寺庙正在敲晚钟,吟唱着他们听不懂的词句,却莫名地让人为之动容。尽管为眼前的壮景,鼻前的空气,以及耳边的声音所吸引,但毕竟是长途跋涉,所以在去酒店的路上,天一睡着了。好像那副会长提前知会了什么,天一和盛夏初便被安排在单独一辆车里。太阳的温度还尚有余热,天一坐进去,享受着比飞机上低一点儿的丝丝凉意,渐渐地就安心闭了眼,也不知道是不是身边有人的原因。盛夏初倒很满意她毫无戒心的样子,前方开车的人目不斜视,他悄无声息地将天一整个人带过来,靠在自己肩膀上。身边人呼吸绵长,竟让他也想在这样的世界里,沉沉睡去,地老天荒。到达酒店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酒店在著名的双子塔旁边,一到夜晚,两座高高的塔身亮起通透莹白的光,似乎要直冲云霄。每个人站在它脚下,渺小得如沧海一栗,美得动魄惊心,让已经睡意来袭的天一都忍不住强撑精神,提议要出去转转。她和盛夏初一路走过来,遇见的大多是游客,站在双子塔和喷泉处拍照合影。天一和盛夏初都不是爱照相的人,但当地人十分热情,见他们二人生得郎才女貌异常般配,居然忍不住上前去,提出要和他们一起拍张照片留念。夜里的吉隆坡彻底退了凉,晚风吹得整个人都欣欣然,耳边是英语夹杂着马来语,还有一些中国学生在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什么。天一彻底在这慵懒里败下阵来,在盛夏初假装请示心爱人的调戏眼光下,顺势而为地答应了陌生人的邀请。chapter23。那张照片最后以怪异的姿势结尾。当地青年站在正中央,他的朋友们举着相机,让他们三人背对着双子塔前方的大喷泉。天一不习惯离陌生人太近,不着痕迹微微尴尬地往旁边偏了偏头,拿照相机的人半张脸被单反挡住,嘴里用英语数着一二三。到三的时候,天一忽然感觉肩膀上多了一只手,用轻轻的力道揽着她,天一下意识侧头,发现盛夏初也正好望向她,两人中间隔了青年,这形式却恰好挡住盛夏初的胳膊,这暗地的亲密让天一心尖微动。第二天就是开幕会,为了休息好整装待发,当天两人并没有逛多久,随便感受了一下都市风情后散步回到了酒店。副会长十分‘体贴’地将二人安排在一间房,盛夏初并不想这么急进的逼她,自己去开了一间房在天一隔壁。两人在走廊上拿出房卡刷门,互道晚安,这儿的炎热好像都因为简单两个字而清凉了起来。国内,t市。夜幕低垂,盛夏微从盛氏总部大楼匆匆出来,下到停车场,坐上驾驶座的时候,她接到一个电话。“一直念叨着您的名字,今晚肯定要见着您才会睡觉了,您看是不是……”盛夏微想了想,低下头,干脆地应了一个字“好”字,随即从停车场的另一方向转去。当车子到了目的地,门口几个大字深深刺痛了盛夏微的眼。第四精神病院。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也让自己做够了心理准备,盛夏微还是无法克制,在每一次见到这地方时,那股伤心与愤怒。她在大门外停顿了半刻,才终于抬起脚往里走,绕到专门的隔间时,果然,人还没有彻底走近,已经听见里方的歇斯底里。正在大床上挥舞着手脚阻止陪护靠近的女人,以往的端庄早已消失殆尽,露出的是疯狂与狰狞,她将陪护手里的镇定药丸打翻得满床都是,连同镇定剂针管,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微微,微微。盛夏微将包放在沙发上,她伸手,让陪护人员将药丸都留给她,然后眼神示意她们先下去,短短的三分钟,宽阔的室内只余下她和床上念叨不停的人。“微微去哪儿了……微微……”盛夏微难掩心中哀戚,吞咽了几下喉咙,这才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扯开笑脸绕到女人面前去,细声细语地叫她。“大姐,我在这儿啊,微微在这儿。”闻声回过头的人,眼睛上带着激动过后的湿润,她披散长发,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狼狈,可如若仔细分辨,这张已经四十有余的容颜,其实已经受到了上天许多的恩赐。盛夏初伸手抚上对方脸庞,再次劝导:“姐,我在呢,你先乖乖把药吃了,我给你唱歌,哄你睡觉好吗?”女人似乎终于认得她,没点头却也没摇头,只是乖乖地张开了小嘴,见状,盛夏微终于一笑。盛夏微和对方是亲生姐妹,两人在八年前重逢,也是由此,盛夏微才得知自己并不是被抛弃,而是被拐卖,经派出所破获人贩案救下来后,被送到了孤儿院。熟料在超市的一次偶遇,或许真是血缘相互吸引的原因,两人一见如故,多次见面后对方谈起自己有个妹妹,很小的时候被人抱走了,至今下落不明,这一来二去机缘巧合,便相认了。谈到父母,父亲癌症去世,母亲也因为失去妹妹而伤心过度跟着去了,如今只剩下这两姐妹。在盛家,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盛夏初,因为盛夏微不确定,越多人知道这件事情以后,会不会引起外界对她身份的质疑,换言之就是,她如今的一切会不会受到影响。之所以会告诉盛夏初,是她在苦恼和不知所措之际,想到的,和信任的,竟也就这么一个人。盛夏初和对方见过面,除夕夜,盛夏微在盛家晚饭完了以后,偷偷跑去和对方同过,盛夏初陪她去过几次,算是个知性女性,饱读诗书的样子。原本以为,生活可以这样平静下去,却没想到……女人已经睡熟,酣畅地呼吸,盛夏微坐在床边,盯着与自己相似的容颜,顿时觉得心口更难受了,难受得她几乎要哭出来,以至于她站起身,从包里摸出电话,熟稔地按下号码,拨打出去。电话还没有响第一声,她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即很迅速地挂断了去,转而拨打了另一个通讯录里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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