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犯罪,你知道吗?”夹在盛景指尖的照片,那抹红在眼前挥之不去,景簌挪不开视线。“她自己跳下去的,和我有关吗?”“……我要报警,我……”景簌摸出手机,话到中途,生生被自己截断,她自己都知道这两个字背后的可能性。“这个世界上除了盛濯然,没人会关心你在想什么,此刻是什么心情。所以别打那些无用的主意。”摸了下景簌的脸,她惊慌失措,眼底一滴泪随着狠狠侧过头的动作被甩出去。绝望和孱弱在她身上扎根,却开出了最诱人的花。可惜……盛景起身,“我知道你和盛濯然已经上过床了,所以我不会动你,留着你,有更好的用途。”“簌簌,你可真是个宝贝。”同样的亲昵称谓,景簌此刻听来万分恶心,捂着嘴,咽下那阵生理性干呕,蜷在沙发上。景簌周一出门时发现自己成为一只笼中鸟,无论她去哪里,上课,下课,操场,食堂,身边总有人跟着。陈助以身体不适为由,帮她办理了在家住宿的手续。公寓里搬进了两个中年女人,时时刻刻都在盯着她。唐梓也发现景簌两周以来精神都不太好,等到周四下午固定团建活动时拉着景簌到一旁询问。她看见唐梓,似乎又能见到那一抹红。死死忍住心中的情绪,景簌张口,“……最近遇到了一些难题。”不咸不淡安慰了景簌一些大道理,唐梓发现她似乎没在听,抱着膝盖,神魂已远走。“你那位朋友去世之后,你是怎么想的……”轻轻开口,景簌借由擦眼睛的动作,迅速拭去一点泪。纵使再怎么披荆斩棘,面对一条同样鲜活的生命逝去,以及那样的结局随时可能降临己身的恐惧,让她情绪变得十分难以控制。晚上常常被噩梦惊醒,半宿睡不着。唐梓偏过头,看喧嚣的人群,神情却疏离冷淡,却远离他们千里万里,“我只想找到那个人,将他千刀万剐。”“要是找不到呢?”“我会去做,我不想论结果。”“找到了,你却发现那个人完全刀枪不入呢?”“是个人就会有弱点。”盛景的弱点又是什么,思考这个问题也像个天方夜谭。景簌疲惫笑了笑,往后一倒,操场的草皮很硬,她却借这一份痛感,看清了眼中高远的天空,虽然不湛蓝,却也自由。那是她想要拥有的,却如此刻,万分遥远。伸出手的触手可得,其实都是虚幻梦境。盛景上车,解开袖扣,正打算闭目养神,听见陈助犹豫开口,“盛总,那两位都出了点事。”“什么?”他声音冷然,眸光犀利。如实将两边的情况汇报上去,陈助说完,安静低头。直觉身后的男人会生气,虽然他并不懂盛景执意和两个小孩较劲的原因,甚至是以权和钱单方面打压他们。但食君之禄,自当不多言。“倒挺默契,都给我找事……”“回公寓。”摁了下眼角周围,盛景看向窗外,似乎又有落雨的趋势,不远处,几只鸟扑棱翅膀很快飞远。缩短了近三分之一的时间,到达公寓的时间正好八点。抬手看表,盛景示意陈助不用上去,独自进了电梯。开门后,两个中年女人以及和景簌交好的那位家政阿姨一起凑到他面前,七嘴八舌讲景簌的病况。“低烧一周了,反复好多次,就是好不起来。”“身上起了许多疹子,看得渗人……”“哎呀端过去什么都吃不下,胃口比家里的猫还小啊,真的是。”……直接略过两个女护工,看向剩下那一位,“怎么回事?”“不知道,医生来过几次了。”家政阿姨看着面前年轻的雇主,几次鼓起勇气也无法将谭越医生口中的‘心病还得找对人’这句话说出口。因为手脚麻利不爱说闲话,她也在靖城辗转过许多富贵人家,有几分识人的眼力,知道什么该说,什么出口又会得罪人。“是吗?”盛景转身上楼,语气带着几分不耐,“我亲自去看看。”门推开,厚重的药味立刻传到鼻端,窗帘全部被拉上,盛景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摁亮了灯。躺在床上的女孩子动也不动,薄被下的身躯蜷成一团。“景簌。”他平淡叫她的名字,也没了平时叫叠字的情趣,“我才说了你不会想去死,这就上赶着来打我的脸了,嗯?”坐到床边,少女的长发遮住了脸,只能看见揪着床单的手,骨节凸出,青筋伏在白皙的手背上,更显孱弱。将薄被往下拉了些,才发觉原来人是背对着他,睡衣下,肩胛骨的形状也清晰可见。伸手去碰额头,果然温度不输这初秋温度。往旁边侧了侧,躲过盛景的手。景簌干脆撑着枕头,咬牙坐直了身,不过病了一周,颧骨都凸显,唇色苍白。眼中的泉水都快被烧干,不再清澈。聆听骑士和讲述公主“这不是我能控制的……”景簌声音很轻,竭力盯着盛景。他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你自己的身体,不由你控制,难道是我?”“我要见他。”像是死死咬着钩的鱼,即使鲜血长流,也丝毫不愿放弃。女孩子的眼里终于有了些亮光,盛景心里一阵烦躁,猛然拽住她的手,“你们俩倒是会给我找事,怎么,真的觉得我会对你格外仁慈?”“装了三年,我以为你很有耐心。”“……”毫不退让的对视,盛景从她眼中看到狠,那是一种燃烧生命的无畏。明明身躯瘦弱不堪,整个人却笔直成刃。这是一种病弱的生气。景簌身上总是出现许多矛盾的感觉,让盛景欲罢不能,这次同样没躲过去。他轻笑,“行,如你所说,我可以多给你一点耐心,但你不要再做蠢事。”景簌换了一件红裙,唇上也涂抹了口红,终于盖住了脸上那股病弱之气。她站在门口,心里雀跃,不顾还发着热的身躯。等了会,盛濯然来了,极有默契将林一鹿那辆骚包的红色跑车也开来。拉开车门,坐到副驾上,景簌才扭头打量他,黑衣黑裤,头发长了许多,人也消瘦许多。辗转反侧的不是她一人,这个认知让景簌鼻子微酸。但见面太过珍贵,景簌丝毫不想让其他情绪占据,继续笑着问他,“我们去哪?”“吃晚饭,你病了这么久,应该没有好好吃过饭。”他倒车,开了手机导航。景簌觉得有情饮水饱,说吃什么都好。最后两人去了一家私人菜馆,盛濯然说是以前常来的地方,拉着景簌驾轻就熟到包厢。老板也亲来迎接,寒暄几句直接告诉后厨按老规矩来。景簌只负责在一旁微笑,等上完茶的服务生也走了,才松弛下来,趴在桌上,冰凉的感觉退去几分热,很是舒适。一只手摸上她的脸,“还在发烧?”她撒娇般蹭了蹭,“嗯……”“盛景他……”景簌直起身子,摇了摇头,“他没怎么为难我,我倒是猜到了一些他的事,这人心思缜密,又善于伪装,对判定为不相关的人和事极为淡漠,多少有点心理怪癖。”“他的心思太重,你无法真的揣摩透,只能暂时顺从,树树,再给我一点时间……”抓着盛濯然的衣领,景簌用唇堵住了他剩下的话。浅浅一吻,并不深入。她睁开眼,用手指拭去他唇上沾染到的口红。被黑色裹挟的少年,却唇红齿白,漂亮得惊人。“我的小公主,永远都不要怀疑你的骑士对你的信任和忠诚。”她歪头笑,抓住他的手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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