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闲着没事时会练上一会儿,端正的字写久了,有时也会累,便想要散漫懈怠一二,林大姑娘可莫要同我学。”姜桓说着,将话题转到她身上,眼中带着笑意。
林婳看着那双眼睛,走了一会神,想到其实上一世姜桓这样朝她笑着的时候是很少,这一世才变多了,她早该意识到不对劲的。
“大郎君说得是,我那春蚓秋蛇般的字,若再要懈怠一些,只怕先生便要拿板子来找我了。”林婳随口道。
姜桓笑意深了些:“倒也不至如此,运笔写字能认清便是。”
他说着,便拿起林婳放在一旁的卷宗,将封帛上头的字点了点:“已经进益不少。”说着,便看见林婳发间的翠玉簪子,上头坠了两片金叶,随她行动时摇晃,格外惹眼。
“只是摹字已久,未学得大郎君所书字的神韵。”
姜桓见她说及此处,便提议道:“正巧前日太傅新得了方端溪砚,说是明日送来,若你想要摹字,也可在此处书案临摹练字,我可以帮你看一看。”
“如此正好。”林婳正愁如何不惹姜桓怀疑地接近他,这下正得了机会。
姜桓见状温和一笑:“我怎么觉得,林大姑娘没有从前那般抗拒我了?”
“姜大郎君如此一说,让我不知道该如何了。”林婳纵然被他看得心头慌乱,但面上也仍没变色。此人能伪装姜桓如此长时间,自然不会简单,林婳也没指望着轻易骗过他,所以直接将话端甩给他。
她赌的就是姜桓所言,他对自己的那一片情愫。
姜桓一笑:“我自然是欢喜的。”
两人将卷宗对完,林婳摹字之时,姜桓便在一旁整理典籍,她念着自己还要同姜桓套近乎,便开口道:“大郎君似乎与太傅格外相熟?”
林婳记得,上一世的太傅与姜桓便十分亲近,姜桓幼时读书学礼便是跟着太傅的,太傅向来看重文道同施,也一心希望姜桓入仕,将他的才学用在实处。
如今的姜桓,竟然也能同太傅这般熟悉而不露破绽,着实叫林婳惊讶。
“太傅乃是绥安的先生,我能如今日这般,全靠先生倾囊相授。”姜桓随口应道。
林婳看着纸上的字,一边写一边又问:“那大郎君从前摹字,也是先学的太傅吗?”
姜桓点头:“正是,太傅如今虽看着和善,幼时也是严师,所以那时候我常摹的名家之字多了,写到有了自己的形,才算出了师。”
林婳听了他这话,第一反应便是他这小时候得挨多少板子,才能换的如今这样的才学。
林婳没注意,便将这疑问说了出来,见姜桓目光一顿,还以为自己一时冒昧了,便找补道:“不过姜大郎君本就同我们这样学了几遍还不好的不同,想来自小便是被夸赞的,也不会挨板子。”
姜桓一笑:“哪儿就成了神人一般,你可见过我母亲了?”
林婳不知他为何突然提起姜母,她想到上回见姜母的场景,纵然她没有上一世那般敌对,但也不算是好脸,她脸色冷了几分:“见过了。”
“我母亲将规矩视得格外重,要说起来,小时候从她那里受的家法更多些,相比上一次你见的那一回板子,已经不算什么了。”姜桓说得随意,林婳却莫名听得出他话中的落寞。
林婳上一世同姜母接触不少,自然清楚她的性子,姜老先生忙于传道授业,姜桓能养成清冷的性子,与姜母的教导大有关系。
两人说到了姜桓从前的许多事情,林婳警觉他竟然全都知晓。林婳未探出眼前人的从前,反而问出了许多姜桓从前的旧事。
姜桓手指在林婳所写的纸上点了两下:“这一行字可是越写越偏了。”
林婳这才回神,走神不可怕,可怕的是被姜桓给发现了。
姜桓眼中带着笑,看向她:“我怎么觉得,你今日格外好奇我的事情?”
“我也觉得姜大郎君你近日的问题多了些。”林婳将方才写错的那张纸收回去,重新换了一张。桌边的人长久没有回应,她抬头看去,才发觉眼前之人已经换了一个。
姜桓看着林婳纸上所写之字,做过她一段时间先生,他也清楚她的水平,便开口道:“比之前在学堂时,退步了些。”
林婳听着他说着与方才截然相反的话,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
姜桓不见她接话,又见她坐在书案跟前,显然已经留了许久。他一直看着林婳半晌,似在犹豫,眼见林婳不耐烦了,要开口问他,才听到姜桓问道:“你们方才说什么了?”
说到了你从前学字习书的事情,林婳在心中想着,又觉得这样告诉姜桓有些奇怪,便只顿了笔,没及时回他。
“我感受到,他心情似乎很愉快。”姜桓补充一般解释道,只是语气莫名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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