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璇点了点头。他们稍微收拾了一下,把手机放到了客厅的茶几下。这时候,门被敲响了。沈元枢开的门,冷淡又客气地点了一下头:“冯老师。”冯昌擦了擦汗,看见他身后的安璇,深深叹了口气。客人坐定,很快说明了来意:“我是不想来趟这浑水的。但郑夫人的母亲原来是我的老师……我和老郑……郑大江也认识很多年了。虽然只是工作上的交情……这事出来,我是真的没想到。我差点儿和他绝交……这实在太缺德了。我活了大半辈子,真是没想到身边的老朋友居然干出过这种事……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安璇没说话。沈元枢往沙发上一靠,不咸不淡道:“这不是没绝交么。”冯昌尴尬地顿了顿,艰难道:“老郑……就不说他了。他是自找的,有什么事也都是报应。但是……他太太和他女儿,毕竟没有做什么坏事……他太太就想问问,能不能大家彼此都互相体谅一下。旧事翻出来,对你们也是伤害,何必呢。大家坐下来谈一谈,商量商量,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解决办法……他这辈子算是完了,但他女儿还年轻……他们四十多岁才有了这个独生女……有个这样的父亲,她将来没办法做人的……”安璇轻轻道:“您看到她今早发的声明了么?”冯昌焦急道:“那个是没有办法……她女儿正在关键时刻……她其实并不知道所有的事……”他闭了闭眼睛:“你的事,郑大江没有告诉他。”沈元枢尖锐道:“但告诉你了,还让你来说和……冯老师,他是把您变成共犯了。”冯昌一震。他看着默不作声的安璇,神色慢慢变得震惊:“你的事不是和陈清影的事一起的?不是《逐鹿》那会儿的事?”沈元枢冷冷道:“您什么都不知道,还来劝什么呢?”最后冯昌抹了抹额头,整个人的脊梁似乎都被抽掉了:“我只是来带个话,也不想替他辩解什么。但我觉得……人还是要往以后看。我看过你的戏——年纪轻轻能演成这样,作为演员是前途无量的。我是为了还老师一点人情不假,但也是想着……如果双方都能让一让,对你也是好的……年轻一辈里好演员太少了……《惊蛰》那戏是我和出品方推荐的你,小范高兴坏了……要是没有这个事……”他摇了摇头,颓然道:“我也知道说这些已经没用了。你自己稍微……稍微考虑一下吧。”他犹豫了一下,从钱夹里拿出了一张名片,双手放在了茶几上。然后没有再说什么,起身离开了。把人送走关上门,沈元枢回到客厅,发现安璇仍然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坐在茶几边上。沈元枢拿起了那张名片,前后看了看。安璇默不作声地翻出茶几底下的打火机,把名片一角点着了。沈元枢看着名片烧了一会儿,把它扔进了烟灰缸。他在安璇身边坐了下来,把人搂进了自己怀里。媒体,狗仔,还有很多来路不明的人包围了小区。围追堵截重新出现在了安璇的生活里。他和沈元枢商量了一下,悄悄离开了燕京。并不是回申江,而是去了夏孟阳正在拍戏的那个北方小城。剧快要杀青了,夏孟阳的戏已经不太多。看见安璇来了,他很高兴,紧接着就是担忧。虽然埋头在剧组里,但网上的事他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没戏的时候,他带着安璇出去逛街。两个人夜晚爬上古城门楼,在星星底下吃烤串。小城就这么大,有时候不免会碰到剧组的熟人。有一次他们晚上出来吃烧饼夹肉,因为人实在太多,居然和钟妍拼了一桌。几个人吃东西的时候,钟妍不知怎么突然提起了陈清影那个案子,说官司其实打了也白打,赢不了的。而且有些规则是默认的。吃不了这个苦,又干嘛走这条路呢。安璇和夏孟阳对视了一眼,没说话。钟妍喝得似乎有点儿高了。她自顾自点了一支烟,喃喃道:谁不是这么过来的,就她娇气。夏孟阳楞楞地道:钟姐你当年也是在盛欢吧,好好地为什么跳到星辉来了?钟妍抽了口烟,没说话。于是大家都不再说话了。安璇老房子的门被人砸了一回,泼了漆,还接到了几个威胁电话——让他“少管闲事”。网上又开始有人曝他在鼎华陪酒的往事,还有他以前拍过的一些照片——尺度有点儿大。但是好像效果并不如人所愿——粉丝在下面雀跃一片,说又看了不一样的哥哥,哥哥真好看。薛陶陶受到了房东的驱赶。安璇帮她在申江悄悄租了个环境安全的新房子。她已经开始在写一个新剧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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