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弟挠挠头说:“你说得没错。”
吃过早膳,梁实正求见。如今皇后失踪,雷国公兵困皇宫已满城皆知,官员们的早朝也停了,都在家中静观事态发展。百姓们不到迫不得已,绝不轻易出门。
此时梁实正还能进到宫中,不知是否雷国公卖他几分薄面。
明曦说:“让他进来吧!”
梁实正进来说:“皇上,雷国公已经快按捺不住了,他对下官说这是最后一日,若还是不能交出皇后?他便血洗皇城。”
原来,他还兼着来使的作用。明曦说:“皇后是真的失踪了,并非朕将她刻意隐藏。”
梁实正不可置信地说:“皇宫之中怎会随意失踪?”
明曦实不知该如何答他,连弟突然问道:“梁大人对明意可有印象?”
“明意?”梁实正想了想,“先太子的大公子?”
“对。”
“下官当然有印象,他的尸首就是下官亲手收殓的。”
连弟一怔,“亲手收殓?”
梁实正说:“对。”
明曦说:“你说说当时的经过。”
梁实正说:“当时端木宫中尸横遍野,臣刚进刑部不久,那种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便自然落到头上。臣进端木宫里一看,真是吓一大跳,臣从没见过那么多尸体。里面就有明意的,下官认得他,他的正妃紧紧的抱着他,下人们用了好大的劲儿才将两人分开。”
连弟和明曦对视一眼,“如此说来,明意的确是死了。”
梁实正非常肯定地点点头,“不过,”他又说:“后来在掩埋尸体前做最后的清理工作时,臣发现明意的侧妃不在里面。”
“侧妃的尸体不见了?”
“尸体太多,或许混在丫头的尸首里也未可知。”
连弟皱眉想,若是明意真的死了,那么昨日的推断就要全部推翻,那个幕后之人依然如藏在雾中。
明曦问:“会不会是明意的侧妃?”
连弟说:“可幕后之人怎么看都是个男子,除非她的性格与我一样。”
季凌天一脸焦急跑进泰潜宫找明曦,连弟知他要与明曦商议抵御雷国公的战略。她想起梦中净房有让她忽略的东西,便起身对梁实正说:“梁大人与卑职去净房看看。”
两人走出泰潜宫没多远,看见安岳世子带着侍卫们急匆匆赶过来。他一脸惊惶,见到连弟冲过来说:“听说雷国公谋朝篡位揭竿而起了,我们可如何是好?”
连弟安慰他:“你地位超然,此事涉及不到你,等下让梁大人去给雷国公说一说,且让你先离开皇宫。”
安岳世子激动道:“连公子真真让安岳感激涕零、无以为报,我走时带你一起走吧。”
连弟说:“多谢世子好意,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安岳世子问:“这都兵来如山倒了,你还要去哪里?”
连弟说:“我想再到净房看看。”
安岳世子一听,鼻子不由耸了耸,“那有什么好看的?臭不可闻,下面还有一个18层地狱,指不定有多宽多深呢?”
连弟一把抓住他:“你说什么?”
安岳世子吓一跳,“18层地狱呀,在净房下面,不是你告诉我的吗?那阴风呼呼的刮,多吓人啊!”
“不是这句。”
“那是哪句?指不定有多宽多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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