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冯涛这个名字有点陌生,脑海里对不上相应的面孔。但我抬眼看过去时,却看到一张我很熟悉的脸。
我看到徐济被他们拉扯着,不情不愿地被拖着走。我要抬脚上前去,施志一把拉住我,笑着说:“别瞎逞能,这在校外我们可不占优势,他们都是小混混,弄不好要见刀子的。”
我点头道:“没事,我不惹他们。”
徐济好像还记得我,见我奔着他来,停下脚疑惑道:“有事儿吗?”
这一伙有四五个人,看到我穿的校服后翻着白眼吹了声口哨,拖着尾音高声道:“好狗不挡道,不长眼睛的东西该滚哪滚哪儿去。”
徐济明显和他们是相熟的,闻言皱眉瞪那个人一眼,不满道:“你好好说话会死吗?”
“嘁,”那个人冷下脸,讥笑道:“看见个男的就往上贴,你贱不贱?”
我看到徐济猛地一愣,然后飞快地看我一眼,见我没有反应,才瞪着眼推开拉扯着他的人,转身就走:“我要看店,不去了!”
“不去算了!有种你别来找我们郓哥,跟谁强迫你个事儿逼一样,浪不死你!”
几个人一拍而散,原路折回的折回,往前走的就继续往前走,瞬间只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
施志推着车子走过来,笑问道:“这怎么回事啊承哥?你做什么了?他们怎么就突然都跟嗑炮仗似的吵起来了?”
我摇摇头,对他说:“不知道,走吧。”
☆、第3章
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没再见过徐济。
三点一线的生活很枯燥,但我摆脱不了。毕竟在这个决胜高考的关键时期,我没有合适的理由来说服父母和老师允许我放弃学业。
实在无聊时,就去书店租回一摞杂书,在自习课摊在桌面上打发时间。这个年代学校里没有图书馆,唯一一间阅览室里也都是些各大报刊和耳熟能详的名著。
我看书时同桌愣愣地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问:“你怎么不刷题?”
“看会儿书再刷。”然而我往往一看就是整节课,桌洞里的复习资料一片空白。
当年我也是在题海战术里考出去的,自然不会觉得这种方式是机械重复没有多大意义。相反,对于绝大多数学生来说,这是一种高效且实在的提分途径。
但我有比他们多二十余年的经历,确切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该怎么做,而且最重要的,我掌握的知识足够我应付高考,所以我并不需要打牢基础从头学起。
我不习惯午睡,尽管晚上六个小时的睡眠不能满足这个年纪所需,但我在教室里无法入睡。
我翻书页的声音很轻微,这个动作却吵醒了同桌。他突然直起身,看了我一眼,然后揉揉眼睛说:“让我出去一下。”
等回来后,手和脸上都是水滴,他坐下来开始做题,皱着眉心浮气躁地验算着步骤,笔尖在稿纸上划出很重的痕迹。
我觉得他可能是因为我而出现的这种情绪,却不知道是为什么。到晚饭点时我问了施志,他摆摆手,无奈笑道:“这一天天的,学习压力这么大,你在一旁不学无术,成绩还这么拔尖儿。这一衬托,搞得得自己跟弱智一样,谁顶得住?做个人吧承哥。”
我说:“他成绩挺好,应该坚持自己的学习节奏,为什么会轻易受我影响?”
他像看傻逼一样看着我,说:“你别说了,再说我也想揍你一顿。你丫的整天不看书不做题,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考满分的,心里长期不平衡会导致心理变态的你知道吗?”
我从没有这种概念,所以虽然大概能理解这种心态,但有些时候仍然会有点费解。
期中试考完后,同桌就向班主任申请调座位。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跟班主任说的,当晚就和施志换了座,过了两节课,班主任找我去办公室谈话。
班主任是位三十来岁的青年,据说是从市实验中学调过来的,专门带我们学校的理a班。
他拿着成绩单,态度很温和地笑,说:“这次考得不错,在成绩方面我没什么可说的,就是想问一下你,你平时的学习节奏是怎么安排的?”
我老实回答:“背书,做题。”
他笑着抿了下唇,点点头,说:“对,学习还是要脚踏实地。老师知道人与人的学习效率是不一样的,你聪明些,知道用巧劲学得就轻松,但大部分同学都还是处于苦学积累阶段。生活在同一个班级,我们也不能太特殊啊,你说对不对?”
我大概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也没有吭声,就站在听他讲:“把你那些闲书,先收一收,好吗?晚自习多做两道题,回去也带上几套卷子,跟大家保持差不多的步伐,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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