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又为什么要卸了江家的兵权,把江怀赶去南阳?为什么从那以后,楚瞻变得一心向道,除了非常重要的事,都守在长清观,闭门不出?那几年发生过什么?江酌从意气风发的南阳王世子到今日神秘莫测,他又经历了些什么?
阮筱朦有很多话想对他说,还有一些事,急着想告诉他,可是,她掰着手指头数,即便江酌能带伤按时前往盈香阁,那也还有两天。
一夜胡思乱想,直到天边泛了鱼肚白,她才迷糊地睡去。
两日后,盈香阁。
江酌推门进到如意厅时,阮筱朦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他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因为圆桌上果皮、瓜子皮、点心屑……都快要堆成了小山。
阮筱朦看见他,扔下手里的玫瑰饼就跑了过来,本是热情地想迎一迎他,江酌倒十分嫌弃地拿两根手指戳着她的额头,把她从身边撑开。
他手臂长,她一双小爪子够不到他,阮筱朦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手上还沾着玫瑰饼的渣儿,难怪江酌这样嫌弃她。
她讪笑着,一边拿帕子擦手,一边说道:“我还担心,你伤重不来了呢。”
江酌的脸色确实有些白,看起来少了些锋芒,倒显得温和许多。他关好门,往里走:“我没事,若是来不了,我也会交待江则过来说一声。不像你……”
阮筱朦自知理亏,上次是她失约,因为要去救裴纭裳,她紧张起来才忘了。
她凑过来,往他身上打量。他行动自如,神色泰然,要不是脸色不好,还真看不出带着伤。阮筱朦猜测是在腰上,拿手覆上去,左右试了试,又上下试了试……
江酌蹙着俊秀的眉,捉住她不安分的手:“你在乱摸什么?”
“……”阮筱朦一脸无辜,她只是出于关心,绝对不是在吃豆腐。“你告诉我,伤在哪儿了?”
江酌看着她,目光相对,他一时未答。直到,被他握着的掌心微微地出了汗,阮筱朦不自在地抽手,垂眸间,纤长的睫毛抖了抖,精致如玉的耳尖儿上泛了浅红。
他低头看她,眉眼如画,语气却淡淡的:“是在担心我?”
第十八章与众不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阮筱朦飞快地摇头,又轻轻地点了下头:“是有那么一点点担心,主要是因为你救了我,我知恩图报,心存感激。”
江酌那副表情,就像是看见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学会知恩图报了?还真是难得。不是那个,被人从湖里捞上来,还找人索要斗蓬的金玉郡主了?”他笑了笑,面色虽说是白了点,模样却分外好看,“那说说吧,打算如何谢我?”
“你想要什么?我那郡主府中的东西,只要你瞧得上眼……”
“俗。”他理一理衣襟坐下,俨然是位翩翩的富家公子,“些许金银,我还真瞧不上眼。除非,是先帝留下的宝藏,那还差不多。”
阮筱朦无语,哟呵,又一个对宝藏感兴趣的,可惜那玩意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说什么俗,钱多到够打动人的时候,就真香了。
“不如,你画幅画送我吧。金玉郡主亲笔作的画,想必是仅此一件的珍品。”
“……”阮筱朦记得自己坦率说过,琴棋书画她样样都不行,这不是强人所难吗?不过,还真是仅此一件的珍品,以前但凡一时兴起,偶有“佳作”,最后也都被她看不下去,毁尸灭迹了。
“你若喜欢画,我改日避开楚蓦,悄悄去找楚蔷帮你要一幅啊。她可是宁安城的才女,尤擅丹青,她如果知道是你要,肯定竭尽所能……”
“你到底画不画?”他今日本来就白,加点寒意像抹了层冰,“有点道谢的诚意行吗!”
阮筱朦啥也不说了,挂着张苦瓜脸,叫宋妈妈拿最好的笔墨纸砚过来。
她坐在桌边,一边咬笔杆,一边努力作画,嘴上也没闲着。
“有件事,你得有个心理准备。那晚你去荣惠王府救我,被楚蓦身边的楚星看见了。楚蓦应该是有所怀疑,他当晚就派了人去南阳取那块玉。次日,他还去郡主府试探过我的口风。按时间来算,去南阳的人也该回京了,如果他们发现你不在南阳……”
“放心吧,”江酌坐在旁边,喝着茶,“那日,你告诉我三块玉和宝藏相关,我就猜到他们会有此一招。我早就派人把玉送回南阳了,那边自有人能应对,除非楚蓦亲自去,否则,没人能看出破绽。”
“哇,你怎么不早说?”害她白担心一场。
“那些人好糊弄,不过,楚蓦未必会真的打消疑虑。”他淡笑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本想捏上她的脸,却拐了个弯,在桌上敲了敲,“送我的画,麻烦认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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