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叹一声:“我有点儿喜欢厦门了。”
司喆嘴上说着“那太好了”,心里却莫名地有些委屈。
那我呢?喜欢我吗?
可他明明是知道答案的。
太奇怪了,除去脸长得好,怎么看都再普通不过的一个人,情商不高也不主动,却在不知不觉中一点一点拿下了司喆的心,让他神魂颠倒地,一下恨不得把人按在床上调教得服服帖帖,只说他想听的话,一下又觉得这样也很好,耗到地老天荒也很好,心甘情愿被捏着心尖儿上最柔软的部分,在完全得到之前,无论如何都不舍得也不甘心离开。
回到曾厝垵已经十二点多了,街上居然还热闹得像刚入夜时一样,四处霓虹闪烁,有的是不睡觉在外面闲逛,买小吃、水果和纪念品的人。
司喆对这里很熟,带着窦忆慈七拐八拐,没用多久就找到了他预订的客栈,老板已经休息了,被叫醒后不怎么情愿地下来接待了他们。
客栈环境还不错,有个很大的前院,装修得也很有格调,窦忆慈挺满意的,可进门之后老板却说他来得太晚又没提前通知,入住时间早就过了,所以他的房间已经被转给了一对临时来找住宿的夫妻。
“只剩一个双人间,住吗?”老板坐在柜台后面,点几下鼠标,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观察两位客人,似乎是在疑惑他们为什么会犹豫。
窦忆慈实在有些累了,刚刚在出租车上就困得眼皮打架。反正只住一晚,司喆也不想再折腾,两人都懒得出去再找,便掏了身份证出来登记,拿到房卡后一起上了三楼。
房间比想象的要宽敞,布置是典型的ins风,带一个正对着后山的露台,能呼吸到雨后夹杂着草腥味的清新的空气。
灯一开,通过玄关,先看到的就是隔着一个小床头柜摆放的两张单人床,窦忆慈这才思考起今晚该怎么睡的问题,清楚又不清楚地,不敢确定是要分开,还是......一起?
南方到了冬季也有蚊子,司喆换了拖鞋,检查一圈门窗回来发现窦忆慈还背着包傻站着,不禁觉得好笑,又有点心疼,便像之前一起住时一样,开了电视坐在沙发上看,让他先去洗澡。
窦忆慈磨磨蹭蹭地抱着换洗衣物进了浴室。民宿只提供基本的洗漱用具,他拆了牙刷挤上牙膏,刷之前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因为淋了雨而不那么清爽了,眼睛也因为戴久了隐形有些干涩,起了几条血丝,再仔细看还有没擦净的暗红色的酒渍,顽固地黏附在干燥的嘴唇上,提醒着他别忘了过去两个小时酒吧里发生过的事,也别忘了做好面对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的准备。
他喜欢什么样儿的?要怎么准备才不会搞砸?天知道窦忆慈有多喜欢司喆,多想跟他做任何亲密的愉快的事情,哪怕毫无经验,哪怕潜意识里清楚自己无论心理还是生理上都没有真的做好准备,哪怕一这样想,周围就变得更陌生了,离家的不安也再次出现,窦忆慈还是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躁动,正在他的身体里翻涌,要击退他仅有的一点理智,让他突然有种即将献祭一般的,越怕越不能退缩的愚勇。
没什么好看的节目,司喆一直换台,差点无聊得在沙发上睡过去才等到窦忆慈出来,刚想问他要不要喝点热水,就见呆小孩儿抱着一团洗过的衣服冲上露台,马马虎虎晾好,又一阵风似的回到屋里,声音小得像蚊子叫,背对着司喆说了声晚安,也不管司喆听没听见,又手快地把灯一关,掀开床上的被子一头钻了进去,只留了个乱糟糟的后脑勺给他。
光线消失,屋里顿时陷入黑暗,只剩电视机屏幕发出的光在墙上一闪一闪。窦忆慈闭着眼睛缩在被子里,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又被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吵得心烦意乱,就这样忍耐着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感觉快喘不过气了才把脸露出来,听清了从浴室里传出的水声,脑子里瞬间浮现出了水气氤氲的暧昧的画面。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可耻地勃|||起了。
司喆洗得很快,不像窦忆慈至少还有身能穿的衣服,他只能光着膀子围条浴巾,却比某人从容多了,不慌不忙地吹干头发,不慌不忙地走到桌前倒了杯水,站在原地边看手机边小口小口地喝。
其实也就几分钟,窦忆慈却觉得像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且难熬。司喆不穿衣服什么样也不是没有见过,可他还是忍不住想睁眼偷看,没等努力看清,唯一的光源也消失了,司喆关了电视,从窦忆慈床边经过却没有停留,径直走到里面,把浴巾取下来顺手往椅子上一扔,躺在了另一张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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