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京荷也在气头上,于是往旁边挪了挪,躲开他的手。廖军爷自然是不敢起身走过去去细看白京荷的模样。依旧将头埋在臂弯中伏在地上。徐俨初看到白京荷的薄怒,怔了片刻又将手放下来,直接将火气全部撒在了廖军爷身上,吼道:“叫你过来!”廖军爷进退两难,还是听话地躬身走道白京荷的身前,如履薄冰地在白京荷脸上看了几眼。结果又被呵斥道:“谁允许你这么看了?”廖军爷又慌忙跪地。却听到他说道:“你说说,她配得上哪位大人?你将她送到哪个大人那儿了?”“李……李大人……”“李大人啊……你倒是点得一手好鸳鸯谱啊。”廖军爷现在有些摸不懂这位徐大人话外之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指着的这位女子是随便指摘的,好让自己出丑呢还是另有用意?“你够了!”就在廖军爷心觉自己快要背气过去之时,却听到面前的女子突然大叫了一声。其他三人皆不敢动,此时听到白京荷一声呵责顿时觉得她在往火坑里跳。“滚出去。”徐俨初压低了声音低吼道,双眸死死盯着白京荷。白京荷觉得徐俨初在让其他所有人滚出去。但是廖军爷和其他三人觉得徐大人是让白京荷一人滚出去。于是所有人都没有动。徐俨初问:“廖军爷,聋了么?”廖军爷如得大赦,带着其余人纷纷退下。踏出营帐的最后一步,廖军爷这才觉得踏出了鬼门关,在心中为白京荷一人默哀。“把衣服脱了。”徐俨初语气不咸不淡。“不脱。”白京荷侧头不看他。“丑。”“李翊之说可爱,像个小黄鸭。”白京荷将衣衫裹得更紧了些。“你可见他贬过他人?”“你!”白京荷愠怒。“你看不出我现在很生气?”徐俨初扒下她的衣物,拿过披风将她裹住。拖到地上的玄色披风盖在肩头,顿时暖和了不少。“看得出。你看不出我现在很生气?”他拿开她发髻上的做工粗糙甚至有些扎手的铜钗,扔到一边,“你生什么气?”“你又生什么气?不就是借用了一下你女儿的名字么?一个代号,至于那么生气么?”说罢便看到他袖口上的斑斑血迹,惊呼一声:“你受伤了?”徐俨初不言,拉着她走到内室的床榻后边。她惊呼一声,又看到挂在她脸上的泪痕,忙问徐俨初:“怎么回事?”“言语不敬。我叫元封将她送走。”“你害我!”霓言看着白京荷,顿时面露凶色。“我没害你。他是我夫君,就算你什么也不提,他也不会动你一下。”白京荷伸手解开她身上的结,“我遭人误解落到此种境地,我也是为了自保。姐姐之后不必以此谋生,学一门技术活,在哪都能好好生活下去的。”霓言诧异万分,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最后又侧过头不言不语。徐俨初扯了扯嘴角,又忙恢复方才冷凛的神情。“元封在哪?把我也送回去吧!”白京荷问道。话音刚落,元封走进来在外室中唤道:“郎君?”“唔,真够及时的。”白京荷朝外走,看到元封一身风尘仆仆之相,下巴处长出了胡子。不过才几日未见,便仿佛苍老了许多。元封见到白京荷,忙行礼唤道:“夫人。”徐俨初便让元封动身将霓言送走。白京荷也急着想走,却被徐俨初一把拽住,再朝元封一挥手。元封示意,将霓言带了出去。白京荷虽被徐俨初衣袖上的血迹吓着了,此时知晓不是他受伤便继续与他生气。待营帐中再无他人,于是脱了披风拉过床榻上的被褥准备不理睬他,先睡个好觉。“起来。”徐俨初拽她的被子。白京荷拉扯住,“你与压根不存在的敛月过去好了,我都不那么重要的。”“起来。”徐俨初又重复一遍,声音又冷了几分。“我好累的,我想在你在的时候睡会。”“我说了,你叫你起来。”徐俨初此刻耐心极好,不去将她强行拖拽出来,只是一遍一遍朝她说。“这世界哪里都不安全!”白京荷似乎不满他近乎苛责的语气,朝他吼过去:“京城也是!应承也是!我在哪里都过得提心吊胆,有脾气不能发,得讨好任何一个可能给我带来危险的人,我好累啊……徐俨初,到底哪里安全啊?”“哪儿都不安全。”徐俨初站在床榻旁,一动未动。只是垂眼看着眼眶微红的白京荷。“我很健忘的啊。等今晚睡着了,明天又见着太阳了,我便会忘了此时发的怒火,忘了我夫君因为我玷污了一个飘渺的名都于我置气,忘了我被人像畜生一样被安排到这儿、到那儿,活得没心没肺。”白京荷说着说着眼角却滑落了累,哭着哭着又跟着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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