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发疯。
这四个字从来不会出现在属于傅泊淮的形容词里。
他素来冷静自持,高傲矜贵,领地之内尽在掌握,只有他让别人发疯的份儿。
可一物降一物,阮惜玥恰巧是那唯一的变数和偏差,是傅泊淮情绪的掌舵者。
墙壁上的投影是相拥的姿势,缱绻缠绵,他们之间却隔着愈发浓郁的苦橙花屏障。
他总拿她没办法,底线一降再降,最后只能将真心双手奉上。
一连串的质问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傅泊淮胸腔上下起伏,沉重的呼吸中匿满尚未平息的失控和急迫。
此刻如果盛寻在的话,肯定会张嘴调侃两句,长本事了啊,都舍得跟你的小月亮发脾气了。
雨声密集,从左耳灌到右耳。
傅泊淮身上的长外套还淌着水,沉甸甸地压在肩膀上,很不舒服,他烦躁地脱掉外套丢在地板上。
烛光跟着他的动作晃了晃。
自始至终,阮惜玥都没有开口回答,她只是突然想试探一下眼前的冰块铁人对她的底线。
于是,她抬眸仰视他,长睫上还挂着外来的雨水,下眼睑的弧度似是小船,盛满了随手抹上的胭红,柔软到楚楚可怜,再硬的石头都会化成一滩水。
可傅泊淮没动,歇斯底里后只剩下沉默,幽深的眸子直直地望进她心底,她不知道他想从她眼底找到什么,无措和心慌开始蔓延。
这次,他是真的在生气。
气氛陷入僵持。
黑色毛衫的衣袖很长,几乎罩住了阮惜玥的整只手背,香薰蜡烛还在燃烧,捏着它的泛白指尖微微发烫。
阮惜玥吸了吸鼻子,将蜡烛换到了另一只手上,用带着温度的手指去勾傅泊淮的手。
他的指尖冰凉僵硬,触碰到的瞬间,冷热相抵立刻唤醒了肌肉记忆,仅是一个小动作,傅泊淮就忍不住要缴械投降了。
阮惜玥不自觉地吞咽了下,她将他细长的食指攒在柔软的掌心,力道慢慢收紧,又小幅度地晃了两下,声如蚊讷:“没有不告而别,我留了纸条的。”
万全的打算自然包括他不来的可能性。
唇瓣开合,她的声音轻而软,示弱和撒娇轮番上阵,那是她惯用的杀手锏,可是这次好像失效了。
冰山变火山。
面前的人还是很生气,或许还有惊慌和难过,但被他掩饰得很好,爆发完后的静默宛如凌迟,每一秒都让阮惜玥感到不安。
看不见的昏暗里,傅泊淮另一只手握起拳,任凭指尖嵌进肉里。
你看,他总是拿她没办法。
这会儿甚至还在反复回想刚才有没有口不择言,纠结和苦涩同时抵达,再次助长了刚才的焦躁,也彻底打碎了管束的外壳。
傅泊淮猛地抬手按住她细嫩的后脖颈,往上提,动作突然,香薰蜡烛被撞掉,滚落在地板上。
苦橙花味四散。
脆弱的烛火扑烁了两下便灭了。
公寓彻底暗下来,听觉被无限放大,窗外的雨穿透隔墙敲打在耳膜上。
阮惜玥被迫踮起脚,下颌到锁骨的线条崩直,后脑的碎发穿插在傅泊淮的指缝里,有几根被拽得生疼。
愠怒和苦涩成了火山爆发的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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